付沧钊并未追究冰皓琪偷摸打趣她保养双手的小习惯，继续说道：“等利刃派。我不喜欢她们，但是她们也的确能够帮到我。能接触到她们，我的神陵巡礼就接近成功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一定会来？”冰皓琪反问。
“喏，”付沧钊朝某个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冰皓琪往那看，“已经来了。”
路边刚好有一家咖啡厅，门口摆了几张小桌子，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妪一边刷着光脑，一边悠闲地抿了一口咖啡。付沧钊和冰皓琪齐齐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在看这边，并向两人点了点头。
“她在邀请。”付沧钊脚步停顿，低头在冰皓琪唇间贴了一下，两人就此分开。
来到老妪所在的小桌子跟前，付沧钊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指关节轻叩桌面，礼貌问道：“你好，请问这边有人吗？”
老妪冲她和善一笑，说道：“没人，坐吧。”
于是付沧钊拉开老妪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了下来。坐下来的瞬间，她感觉到周围突然多了一层无形屏障，恰好将两人覆盖在内。有这一层屏障阻隔，旁人既听不见她们说话，又无法读出唇语。
“你好，年轻的奚妙音小姐，”老妪放下咖啡，换了个较为庄重的姿势，语气平缓，如同在讲一个普通的故事，“还是说，我应该叫你付沧钊？”
“叫我沧钊就好。”付沧钊乖巧坐正，像一只听话的猫咪。
老妪炯炯有神的眼眸正对着她，目光在她身上驻留好一阵子，看得她心里凭空生出几分慌张，才继续说道：“五年没见，你确实长大了不少。前阵子小凌跟我说，五年前那个南派的小守陵人突然上了通缉名单，我就跟过来了。”
付沧钊低下头，苍白的脸颊红雾升腾，像一朵白云被夕阳灼烧。
她几乎把嘴抿成一条线，随后小声说道：“凌奶奶一直跟着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怨我干嘛？”凌奶奶耸肩，眼睛看向别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享清福的年纪，干嘛非要看你们那点破新闻？要不是你突然乱跑，我一看你有重启巡礼的意思，才重新找上小凌。”
凌奶奶早年在极昼区边界接受训练，曾是北派守陵人的一员。如今她年事已高，便按照正常流程退役，并去利刃派挂了个议员的名头。
她口中的小凌是她曾孙，在付沧钊稀薄的记忆里，五年前的小凌还只是用憧憬的目光看着她、看着同为守陵人却分属不同派别的姐姐们，五年后竟真成了一名守陵人，光荣接过曾祖的衣钵。
卡牌都市的亲缘关系通常很淡，但从未阻止心理评估正常的人申请自行抚养后代，凌奶奶家便是这样一个模式。
不过，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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