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大人确实文采风流,博学多闻……”
“最重要的还难得心胸宽广。”
特意在最后四个字上面加重了许是。安宁随手将手中诗册翻转,果不其然在封面处一角,瞧到了纳兰容若四字。
嗯……行吧!
随手捞本书解解闷儿,都能拿中这本,也是运气了。
微顿了片刻,只当没瞧见,安宁继续熟练地翻开下一页。
“心胸宽广,爱妃这话倒是说朕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了?”
似是气极而笑,随手搁下手中奏章,指节间不断翻转的十八子明显带着些许沉怒。
“难道不是吗?”注意到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安宁面上只觉无语至极:
“若妾身没有记错,我同您那位纳兰侍卫所见,拢共不过几次,一只手指都能数过来,且几次见面还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皆有分寸,私下里更是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这都值得您阴阳怪气上一回。”
这不是小心眼儿是什么!
回答她的是对方颇具意味的调调。
“是啊,不过区区几面之缘,他倒是严利的紧,能一眼认出阿宁的身份。”
目光在身侧之人未曾换下的装束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书案后,再次传来这位不阴不阳的调调。
安宁:“……”
“这话您不应该问您那位纳兰侍卫吗?”安宁忍不住浅浅翻了白眼,一副她怎么知道,关她什么事儿的表情。
末了,又转头看向身旁这位,细细在对方的表情上端详了一阵儿。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如画的小脸儿上,表情突然颇为意味深长:
“怎么,您这是不舍得问罪那位,便来此寻妾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