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我要跑行程——朱晓那狗东西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呃啊……怎么事儿,啊,我的腰……”
“醒了?”
“!”
白翌乍然侧头,离床不远的梳妆台前站着个刚洗完澡,正在刮胡子的男人。
他光着上半身背对自己,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嗡嗡响得让人安心。
“你今天没有行程,早推了。放心躺着吧。”
白翌敲了敲脑壳——昨天那些羞人的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涌了回来,让他忍不住丢脸地砸了几下被子。
“啊……原来没有啊……”
他恨不得撒腿就跑,但低头发现未着寸缕,好像下半身也不太听使唤。
白翌啊白翌。
你神经病吧你,做了那么久心理建设,抱着报答金主的心思来见他。
结果这一宿纠缠成了个什么样子?
穿那身衣服也是报复性地想要气他,怎么就成了真助兴的!
再想到自己又哭又闹那样,想死。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饿不饿,我叫他们送点吃的上来。”
“……”白翌盯着他的后背,昨天昏暗着没发现,原来他背后还有一道刀疤。
“我现在能问了吗。”白翌小声说:“你身上的伤。”
“等你什么时候放下戒备再说。”景天拉出椅子坐下:“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什么无病呻吟,或者以伤痛对你进行道德绑架。”
“我要是对你还带有戒备,昨天就不会开这扇门。”
“说得也是,但你不还是把我当金主看了。”
“……”白翌撇了撇嘴。
“金主也不是不行,以后我给你牵个广告商,你陪我睡一晚。”景天半开玩笑说。
“拉倒吧。”白翌翻了个白眼:“我白天累死累活拍广告,晚上跟你拿命滚,用不着第三天就该入土了,大资本家是真不把人当人啊。”
景天嗤地被他逗笑了,探出身揉开他睡坨的触角毛:“昨天是我第一次对一个o mega以这种目的散发费洛蒙,白演员,给点反馈?”
“……”白翌呈个大字躺在床上,给了四字点评:
“差点没命。”
景天揉揉脖子,隐了笑意。
“话说到这儿,小白怎么样了,我一直很担心它。”
景天坐到床边,问:“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去找它的吧,就算你不去,院子的门没关,它应该会跑出去,总不至于傻乎乎的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