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悠于是当着未成年人的面捏了捏烟盒,顺利地套了个快速伪装溜出门去过烟瘾。
至于宫野志保,她正在用刚刚那些废话塞满对姐姐旧友近况的报告,假装没有看见那只信封被一齐带了出去。
一墙之隔的过道没有监控,于是烟被咬进嘴里,照片被捏在指尖,沉默的潮湿被按回眼角。
糟糕,他想,怎么能否认茉莉花的暗喻?
单曲循环它确实是被习惯的高效的专注方式,从结果来看也确实是对组织的恶作剧,而在预案里它属于要考虑即使顺利爆炸也存在可恢复的可能性所以干脆格式化磁盘的执行结果。
它不是没有暗喻,只是那含义无关组织。
它只是有一点象征思乡。
第114章
等宫野志保再见到林和悠的时候,烟味只剩一丁点,更多的是清新剂的味道,这让她多看了后者的口袋一眼。
而今天也照例揣着满兜实用小道具的林和悠,在看她拎起那张定制款八十岁老奶奶面具时满脸都写着“救命”,最终没有自作主张凑上去帮忙,只是移开视线不去看她的变装过程。
他的专有恐怖谷效应今天也没有击垮他,很好,很坚强。
世良真纯正在这个时候叩叩门板,扒拉着门框探出一个脑袋,在屋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扬起笑脸。
“我就猜你们已经结束了。”
也许她已经习惯了扮演那个家庭中负责活跃气氛的角色,所以才这么自然地反骑在椅子上一边伸长手去够桌上没开封的宝矿力,一边描述着刚刚探索到的新鲜事。
例如游轮的游乐设施开放程度、各个餐厅的运营时间和其他让她觉得有趣的东西。
“我觉得船上的工作人员比宾客还多。露天泳池都注好水了,鉴于没人通知要提前带泳衣,我猜它大概只能反射一下风景。哦对了,我看到从今晚开始到明天下午都有影片安排,听说是新娘选的片,最近的一场是《新·哥美拉》。”
很好,这很栗田。林和悠努力控制嘴角抽搐的冲动,掩饰性地划拉手机屏幕,又很快出于对发言者的尊重而锁屏。
最近两年他没能关注老同学的近况,最新消息还是金子一辉在多摩美继续深造,和栗田的感情线只能从他人的评价来揣测,但至少在旁观者看来他们关系稳定,且永远有在外人看来显得幼稚的热闹。
他当时觉得这挺好的,甚至为老同学时隔多年居然还在学艺术感到了些许的惊讶,和莫名的欣慰。
但他得知世良真纯给他的请柬是金子的结婚庆祝宴会而地点是一辆、座、还是条或者匹……好吧一个游轮时——他中途花了几分钟思考自己的量词知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还是不由地产生了怀疑,怀疑老同学身负“不能成为艺术家或设计师或戏剧演员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的设定,而就现在的状况来看,他失去了理想和自由,得到了财富。
林和悠面无表情地想到这些话,然后揣在兜里的手很努力地掐自己才不至于爆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