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只是假设,但还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只是,老父亲很不爽。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青泽的事?”
他也发现了,他目前所调查的案子里的两个死者,就是那个青泽的亲生父母。
自家女儿平时对案子可没有这么关注,为了这个青泽,还特意打电话来询问调查进展。
老父亲吃醋了,老父亲非常不爽!
“毕竟是青泽先生的亲生父母嘛,而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很难不在意啊......”
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家女儿向来善良,也拿她没办法。
“行吧行吧,我去接你。”
“嗯,我跟老师请假。”
......
贝尔摩德睡得异常不安稳,像沉在一片布满尖刺的浅滩里,意识浮浮沉沉,始终落不到安稳的实处。
尽管手术早已结束,新鲜的血液也顺着输液管缓缓注入体内,可那深入骨髓的伤势哪是轻易能压下去的?
身上缠着纱布的几处伤口,像藏了无数细小的针,时不时猛地扎一下,或是连绵不断地钝痛,将那点好不容易攒起的睡意撕得粉碎。
她根本没法沉入深度睡眠,只能在半梦半醒的边缘反复挣扎。
各种片段式的噩梦更是如影随形,像坏掉的胶片在脑海里飞速闪回。
一会儿是天使被生生折断羽翼,洁白的羽毛沾满血污,从云端直直坠落;一会儿又是小兰被关在漆黑的笼子里,隔着冰冷的铁栏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无助。
最让她心悸的,是梦见科尼亚克。
梦中的人前一秒还对着她的天使露出温和的笑,那笑容甚至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纯粹。
可下一秒,画面骤然撕裂,她的天使便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温热的血溅在科尼亚克的鞋尖,那双猩红眸子里的笑意全无,变得冰冷而刺骨。
贝尔摩德无意识地蹙紧眉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她猛地掀了下眼皮,从噩梦中惊醒。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她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身体的钝痛与精神上的疲惫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压得人要喘不过气来。
从枕头下摸出沾满鲜血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
手机里有几条信息,是小兰发来的。
第一条是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一对精致的手工耳环。
【街时看到这对耳环,一眼就觉得特别适合老师。还顺手带了点旅行的小纪念品。您的地址方便告诉我吗?想改天亲自送给老师。】
文字似乎带着话语,耳边好似听到了小兰那轻快的声音。
就好像一束阳光刺破厚厚的乌云,带来阵阵的暖意,世界也一下子跟着光明起来。
她看着手机,笑容异常之温柔。
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很好,连带着伤口的疼痛都缓解了很多。
【期待你的礼物~(飞吻)不过你最近大概是见不到我了,我要回美国一趟,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这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少说得休养几个月。
看着手机,她目露沉思。
昨天距离有些远,她看不太清,但小兰应该是全程昏迷的。
今天还能有兴致去逛街,看来工藤新一没事,昨天的事情看来没给她留下什么阴影。
但工藤新一不是真的工藤新一,科尼亚克会相信这件事吗?
不管他相不相信,这件事她是管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