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婴宁犹豫片刻,俯身贴上他的薄唇。
良久,江雁鸣摸着她的脸颊笑道:“你第一次顺从我,还是用腿换来的。”
翌日,公主府的消息传到太子殷玄那里。
殷玄二十有五,是皇后的长子,文韬武略颇有城府,是当仁不让的东宫太子。
但是这段时间因为江雁鸣的失利,三皇子联络几个朝臣,和他争权,逐渐成了气候,让他非常焦心。
他刚刚查到一件绝密的事,正要找江雁鸣,没想到他这个惹事的妹妹先出了问题。
他到了公主府,先来到正寝殿,训斥宇阳公主:
“你太胡闹了!多亏是我先知道,若是闹到父皇母后那里,看他们怎么处罚你。”
宇阳公主趴在床榻上抽泣:“谁让他为了个俾子跟我动粗。”
殷玄哼了一声,走到近前垂目看着她:
“那个婢女明明是你赏给江雁鸣,为了羞辱他。自从成婚后,你是不是就没让他进正寝殿睡过?”
宇阳公主噤了声,也不哭了。
殷玄坐在床榻边:“宇阳,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之前就说过你们不合适,你非要让父皇促成这门婚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江北流还搞在一起?”
宇阳公主扁扁嘴,小声说:“那是为了气他,玩玩而已。”
殷玄浓眉紧蹙:“现在江北流投靠老三,天天给我使绊子,你还胳膊肘往外拐,加重江雁鸣的伤,你想我们一条船都沉了?!”
宇阳公主委屈看着殷玄:“哥,那江雁鸣他也太欺负人了。”
“等我登基,让他处置一个妾室还不是一道谕旨,你急什么,现如今要赶紧让他伤愈回朝,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妹妹!”
殷玄用手点着宇阳公主的额头说。
殷玄来到江雁鸣的寝阁,并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随便一坐,对他说:
“雁鸣,我这个妹妹太过骄纵,我已经替你教训他了,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次。”
江雁鸣蹙眉不语,自己也无可奈何,金枝玉叶,也不能休了她。
殷玄看到站在一边的洛婴宁:“这就是婴宁姑娘吧,你受委屈了。”
“太子殿下,奴婢不敢。”洛婴宁连忙跪拜。
“快起来。”
殷玄弯起唇角,漆黑的卧蚕眉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狭长眸子,含着盈盈笑意。
江雁鸣对洛婴宁点点头,洛婴宁去了院子里。
殷玄瞥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说:“有件事情来告诉你,你要沉住气。”
江雁鸣不解地看着他。
“这次匈奴来犯,江北流让军机处给你送出的密报是‘后方空虚’,而我查到的密报原文是‘合围已形成。’”
江雁鸣拍案:“畜生!”
殷玄按住江雁鸣的肩膀:“老三就是想整垮你折我一翼,你要赶紧伤愈回朝。”
江雁鸣压住气,犹豫着说:“我吃了败仗,恐怕难回军中。”
“这件事交给我。”殷玄挑起唇角,目光笃定:“只要将这次败仗定性为以少胜多,以身诱敌,就能给你翻盘。”
两人又密谈了几句,殷玄起身告辞,按住江雁鸣没有让他相送自己出了寝阁。
他走过院子,又凝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洛婴宁。
儿女情长必英雄气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