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微微一笑,起身去桌边行云流水写了一封信。
“雁鸣自从受伤,一直自暴自弃,如今能重新振作,是你的功劳,他脾气不好恐生事端,你要多提醒他。”
洛婴宁接过信,忐忑地说:“夫人言重了,奴婢一定尽心。”
大夫人轻轻颔首:“去吧,好好照顾他。”
看着洛婴宁纤巧的背影,大夫人微微垂下眸子。
儿子她最了解,从小一帆风顺,心高气傲,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打击,怕他被公主压制一蹶不振。
但是他是个将军,怜惜弱小,若能为了这个小婢女重振男人雄风,回朝指日可待。
回到公主府,洛婴宁将大夫人的回信交给江雁鸣。
江雁鸣看到她脸上有些发红,心里一惊:“脸怎么了?”
“不妨事。”
洛婴宁摸了摸脸,那个香竹没有真下力,只是做做样子。
江雁鸣紧张地打开信,看到最后唇角微微翘起,他抬眸看了洛婴宁一眼,压起笑意,板着脸说:
“夫人说你受委屈了,让我好好安抚你。”
“不妨事。”
她转身将要换洗的床单和衣服拿出去,江雁鸣“哎呦”一声,摸着膝盖蹙眉。
洛婴宁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跑过来,蹲下身,将江雁鸣的衣摆掀开,裤腿卷上去,轻轻查看包扎的位置。
一切动作都如此娴熟,江雁鸣垂目看着她,发现她的身段玲珑,纤巧可爱。
试婚那天晚上只顾着发泄怒火,几乎没有享受男女之欢,只记得她的身子微凉,皮肤细滑。
江雁鸣想摸摸她的脸,伸了伸手又放回膝盖,总觉得那种摸摸索索的举动,是江北流那种人渣所为。
他喉结轻滚,垂目看着蹲在他腿间的洛婴宁,轻声说:
“母亲已经首肯,你现在是我的人了,等我伤愈回朝,就正式娶你过门为妾。”
“夫人信里怎么说的?”洛婴宁瞪大眸子抬头看他。
“母亲觉得你不错,她说只要你愿意就可。”江雁鸣唇角弯起:“你自然是愿意的。”
洛婴宁脸颊涨红,她几时说过愿意。
“我……”
话没说完,仆役在外面轻声叩门:“驸马爷,公主殿下有请。”
江雁鸣脸色一变,对外面说:“本将军腿断了,去不了!”
外面没了动静,屋里炙热旖旎的氛围却升上来,江雁鸣将手掌摊开,洛婴宁迟疑着不动。
公主说不定一会就过来,看到自己和驸马亲热,命还要不要了。
江雁鸣蹙眉道:“已经有名有份了,你还想怎么样,本将军不会哄女人那一套,你也不要故意拿乔,把手给我!”
洛婴宁还是低头不语。
江雁鸣没有耐心了,他抓起洛婴宁的手臂将她提起来,搂住纤细腰身揽在怀里,哑声道:“想我吗?还记得那天晚上……”
手刚摸到洛婴宁的腰带,门口又响起仆役的声音:“驸马爷,公主殿下说……您腿断了就爬着去。”
江雁鸣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嘭!”砸在雕花木门上。
“滚!”
他气恼地松开洛婴宁,寄人篱下,想和自己的女人做点什么还要看人眉眼高低,真是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