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婴宁了解江雁鸣话中含义,好好伺候,可以让她做个妾。
江雁鸣虽然性子高傲,也没有别的坏毛病,作为大家公子对下人,算不错了,况且两人已有了床第之事。
可是她不想做妾,一辈子仰人鼻息,身家性命都在别人喜怒之间。
况且公子哥们随口一说的话,哪能当真,八成就是骗着她行房罢了。
两日后,江雁鸣暴打江北流的事捅到了皇后那里。
皇后向来痛爱宇阳公主,又实在无法左右皇上的决定,于是吩咐大太监容吉送去合欢酒,撮合他们夫妻和睦。
夜幕低垂,寝阁的桌子上,摆着御赐的合欢酒。
江雁鸣坐在桌前,心里怒火中烧。
这不是明摆着的羞辱吗?
自从大婚,他就没进过宇阳公主的正寝殿,还撞到宇阳公主和江北流的丑事。
自己之前就不喜欢宇阳公主,是她非要皇上赐婚,然后在自己落难的时候又落井下石。
将一个婢女塞给自己。
现在皇后又送来合欢酒。
好。
洛婴宁站在他身侧,轻声问:“奴婢将这合欢酒送到公主殿下那里去?”
“给她和江北流那个畜生助兴?”江雁鸣侧目瞪她。
洛婴宁不说话了。
江雁鸣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气恼地又看向桌子上的酒壶,手背青筋暴起。
他抬手拿起酒壶,斟了一盏,往洛婴宁面前一放“咣!”
“喝了。”
洛婴宁转头看着江雁鸣,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奴婢……奴婢喝?”
江雁鸣躲开她的眼神,喉结滚动,态度依然冷硬:“让你喝你就喝,今晚留在这里,皇后的美意,我们就笑纳了。”
“那是皇后给您和公主的美意……”洛婴宁低声嗫嚅。
两人僵持了半晌,谁也没动。
江雁鸣一股怒火冲上天灵盖,他一拍桌子,转头看着洛婴宁:“贱婢!本将军给你脸了,你别不要!”
洛婴宁吓得浑身一抖,她连忙安抚道:“将军不要动怒,太医说动怒不利于骨头愈合,奴婢还是去给您看看药煎好没有。”
她话没说完,就被江雁鸣一把抓住拖曳到怀里,人没站稳,直接坐在江雁鸣腿上。
江雁鸣顺势箍住她的腰身,拿起酒盏就要灌她。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你躲什么躲?”
洛婴宁连忙摇头:“将军,那晚奴婢是替公主试婚,如今只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没有再行房的规矩。”
江雁鸣一怔,他是大家公子,从不做些强占的事,这一点确实忽略了。
洛婴宁看着他的脸色,连忙将他手中的酒盏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想起身站起来,对方的手臂却没有松开。
江雁鸣垂目看着洛婴宁,同在公主府寄人篱下,她伺候自己体贴周到,忽然有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多了几分患难与共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