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你又没违反炎国律法,为何求饶啊!?”
“小人…小人也不知啊,这么多军爷,难道不是…?”卢忠指了指气势汹汹地金炎卫,一副惧怕样。
“只是让你协助调查!”
黑甲將领一挥手,亲卫唰地展开一幅画像。
宣纸上用硃砂勾勒的人像纤毫毕现,连袁彬眼角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卢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表情一下就被这黑甲將军捕捉到了。
“此人,你可曾见过?”
那黑甲將军抓住卢忠领子,一激动,声音中別无掩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卢忠也能猜到这黑甲面罩下,定是下午来客栈的几人之一。
想起袁彬的嘱託,卢忠忙不叠地回答道:“见过!见过!就在我家客栈天字三號房中!”
“你很诚实!”黑甲男子讚许了一声,掀开了脸上面罩。
卢忠打眼一看,这黑甲將军却是下午呵斥自己滚的那名食客。
“原来下午是將军微服私访,我说这普通人哪有那么强的气场。”
看卢忠摇尾乞怜的样子,黑甲將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炎国之中,人人脾气火爆,往往一言不合便有大打出手之势,可卢忠这副样子,著实是不像炎朝男儿。
“別说这些没用的,本將问你,这人在哪?”
“客栈中啊!”卢忠答道,而后又问道:“不知此人是何等逃犯,竟触怒了眾位军爷?”
那盔甲男子冷哼一声,不给卢忠好脸色:”不是逃犯,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知道是太宰大人要他去问话就行了。”
闻言,卢忠暗讽一声,“这炎朝蛮子就是直性子,根本就不知道保密这俩字怎么写!”
不过,卢忠脸上掛上一幅憧憬之色:“原来是太宰大人!”
“自然!”
卢忠自告奋勇道:“要不要小老儿,去为诸位军爷叫开房门,好让几位军爷……”
“不用了!”
“那祝各位军爷此行顺利,若有用到小老儿的地方,几位军爷不用客气,为太宰大人效力是我的荣幸!”
那带头男子,讶然的瞥了卢忠一眼,心中怀疑略减轻,实在是他表演太完美了。
炎朝黎庶都知太宰手段酷烈,但对下层人来说,还是较好的。
所以在炎朝底层之中,太宰是是名声还算不错。
“可这种事用不得一个小老板插手!”
那男子心中轻嘆,但手一挥动,无数甲士,朝客栈中涌入。
客栈外也围了一圈持弓军士,月光映照下,箭尖泛著寒光。
见己方已准备好,男子一摆手,那些军士便气势一变,疯狂的朝袁彬所在客房衝击过去。
“咔嚓——!”
客房大门直接被砍成了碎木屑,一群军士挥舞著武器,进了袁彬所住房间。
只是房间內一片漆黑,那群军士还没找准方向,就见一道银光闪过,整座客栈的二楼便被掀飞出去。
“我的养老本啊——!”
一声悽厉的嘶吼,將眾人注意力吸引过去。
卢忠正瘫倒在地上,看著破烂不堪的客栈流泪。
带军的將军暗骂一声愚蠢之后,转头再看,袁彬已经踏空而走了。
“將他射下来!”
无数箭矢如暴风朝袁彬席捲过去,袁彬冷哼一声:“光凭你们,就想抓我?真是可笑!”
说著,他又是一刀斩下,將那些弓手所在位置击成齏粉后,踏虚空而走。
见状,黑甲將军腰中宝剑出鞘,飞身欲追。
“休走!”
“找死!”
袁彬手中绣春刀一现,那男子从眉心之间陷了一条血线,整个人在天上炸开,化作一团血雨落下。
“你……”
“啊!將军…將军陨落了!”
“快追!”
一时间,寂静的炎都之中乱了起来,不断有各种喊叫声响起。
天上不断闪出信號弹,有无数高手从各家府邸飞身而出。
……
夜风猎猎,袁彬凭虚御风,悠悠然在天际閒踏风而行,嘴角还带著一抹讥誚。
“这般蠢货还想阻我,真是可笑!”
话音未落,耳畔突然响起尖锐的破空声。
袁彬瞳孔骤缩,绣春刀瞬间出鞘,刀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练。
“鐺——!”
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周围云气四散,一股炽热刚猛的罡劲顺著刀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袁彬借力在空中连退七步,足尖每点一下虚空就盪开一圈涟漪,待稳住身形时,发现前方云海已被染成橘红。
一团人形烈焰正踏火而来,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那股热意灼烧到扭曲变形。
“炎朝太宰,炎九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