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洪流碰撞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轰隆!轰隆!
草原人的阵型像是豆腐般,顿时被碾碎。
这锋矢阵就像钢刀切豆腐一般,將草原骑兵从中间切成两半。
阿穆尔代实力还算强,艰难从锋矢阵下存活,身上血肉模糊,显得极为狼狈。
这位年轻的王者终於露出惊恐之色,他看见自己的亲卫队被马槊串成血葫芦,看见族人的头颅在铁蹄下被踩成肉泥。
“不!”
阿穆尔代狂叫一声,身体微微一动,身上破碎的羊皮袄散去,浑身血气勃发,手中石斧朝著那血气护罩砍去。
轰轰轰!
儘管接连劈砍,那护罩上除了泛起几道涟漪,別无其他动静。
反而是,这位年轻王者被反震之力衝击出去,一脸惊骇的看著眼前马蹄高高扬起。
黑水河畔,大祭司见八十万骑兵连个水也没泛起,就被碾成了齏粉。
又见阿穆尔代遇险,连忙招呼身边几名祭司出手。
“伟大的长生天,听从我的呼唤,保佑你虔诚的子民。”
几人念起咒语,身上冒起阵阵黑烟。
接著,碧原洲上的水草疯长,开始缠绕徐达麾下骑兵的马蹄。
徐达眉头一拧,感受著这诡异气息,嗤笑一声:“邪术,可笑!”
军阵化刀席捲而去。
徐达本就是打草原出身的高手。如今这些草原蛮子,跟他们前世所面对的相比,实力差了何止一筹。
刀光过处,黑烟溃散。大祭司的头颅高高飞起,浑浊的眼中还凝固著难以置信。
那些疯长的野草瞬间枯萎,化为灰烬。
半响后,战爭结束,被军阵碾过的阿木尔代因有灵神修为,还勉强存活。
不过现在的他,被几名夜不收用锁链缠绕,在马尾后被拖行。
不多时,被拖到徐达面前。
阿穆尔代嘴中吐出几块內臟碎片,惊恐的看著徐达。
“你…你到底…”
徐达掀开面罩,冷笑一声:“大夏,徐达!”
说完,手中一道寒光闪过,这草原上的新王人头落地。
草原新王的尸体被钉在王旗旗杆上,隨风摇晃。
残阳如血,照在遍地尸骸上,给这场不对等的战爭画上句號。
远处倖存的部落民跪倒在地,朝著王旗方向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徐达望著这水草丰美的碧原州,轻声道:“埋锅造饭,明日兵临碧原金帐!”
“诺!”
……
镇南洞天
侯君集身上有夏辰旨意,身形刚至关前,就听袖中一道龙吟声响起,法旨落入常遇春手中。
常遇春破空出现在关外,看著这位玄武门功臣,久久不能言语。
但侯君集重来一世,整个人身上带了几分洒脱之意,也不管常遇春出生在其后了,微微拱手。
“常兄!”
“侯帅!”
有时候,人际交往就是这么简单,无须太多言语。
“侯帅,百万青甲兵已在朱能带领下南下了,兵贵神速,南陈之中也有大军匯聚,请侯帅多保重!”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