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不像明诛那般乐观,她跟陈副将没有接触过,更没有明诛对老国公身边人的感情。
她更倾向于陈副将早已叛变。
她甚至怀疑老国公的死也与他有关。
看了眼垂眸沉思的明诛,开阳并未将心中的想法宣之于口。
有些事不亲自查清楚,她是不会死心的。
龙辇内落针可闻。
果然片刻后明诛不死心道:“许是误会,总该要问清楚的。”
开阳见她抿着嘴出神,一阵心疼。
陈自荣是老国公当做亲子养大的。
明诛小时候,指挥使不准她与王妃出门,更不许见战家人,明诛很不开心。
托那一身反骨的福,待年纪大一些时,她就时常偷溜出去,打不过侍卫就钻狗洞,狗洞堵上就翻墙爬树,没少挨指挥使的揍。
这种性子,出门不惹事才是稀奇。
有一回惹到了赌坊手里,险些被抓了去,恰巧被路过的陈自荣给救了。
他将明诛带回战家,这才知道他救的竟是老国公外孙女。
国公府人口多,老国公生了三子二女,长孙比明诛还要大上一岁,不用逢年过节就热闹的很。
明诛喜欢热闹。
自那开始,便时不时翻墙去国公府,可以说国公府上下是看着她长大的,包括陈自荣。
开阳叹了口气附和道:“也是,那一战......陈副将许是查出了什么,故意设局。”
明诛勉强扯出一抹笑,轻轻“嗯”了一声。
怕她多思影响旧患,开阳转移话题道:“咱们这回进京,回不回王府?”
“回,为何不回。”
“可西院那边估计不想让你回去。”
明诛眼神冷了下来,“他们算什么东西!那对母子的账也该算算了。”
开阳深以为然,“是该算算,那我们先回府?”
“不急,先进宫吧。”
皇鳞卫一应任职皆由指挥使说了算,而指挥使也就是她父亲誉王,几年前已将副指挥使令牌给了她。
虽说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父亲不想处理皇鳞卫那些杂务,但她现在确确实实是副指挥使。
既是副指挥使,进京便要先面见皇上。
“父王在何处?”
“指挥使先一步进京,此时应该在宫里。”
开阳一言难尽道:“你一个铜板都没给王爷留下,听说王爷昨儿夜里在城外草垛子里窝了一宿。”
明诛勾起了嘴角,“生而为人,总要吃些苦头的,父王最近挺潇洒,昨晚就当忆苦思甜了。”
开阳:“......”
忆苦思甜还能这样用?
挺会玩的还。
明诛:“我先进宫,你找个地方等着我,出宫后我们一起回府。”
“不用了,既进了城,正好去店里瞧瞧,听说销金阁这次的款式卖的极好,我去与金掌柜商讨一下,看下个月是否还要加制一部分。”
销金阁的首饰卖的就是一个新颖独特,一般来说当月的款式下月便不会再卖,除非多数顾客要求。
“辛苦你了。”明诛道。
开阳的经商手段非常人能比,明诛一般不会插手店铺的事,只有一次......
“销金阁与凌家的合作取消吧。”明诛冷声道,“从今日起,不要给凌家任何便利。”
凌非池还真当他定国侯府是什么豪门贵胄,人人都想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