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天枢那雌雄莫辨的脸,开阳顿时有种进了窑子的感觉。
她皱了皱眉,“你衣服就不能好好穿,只穿件里衣像什么样子。”
说了多少次,不要在皇鳞卫里打扮成这幅模样,会给明诛惹麻烦,就是不听。
天枢上挑的桃花眼挑了挑,红润的唇微微撅起,做了个口型,
不能。
开阳眉头跳了跳,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上前帮他把衣服拉上来。
她有时真的很怀疑,天枢究竟是男生女相,天生媚骨,还是......就是个死变态。
她心累的叹了口气,“这次就算了,一万两的亏空我想办法给你堵上,但雀字号不能这样下去。”
她沉吟道:“想办法招个得用的管事罢,只要不赔钱,指挥使那里我也好交代。”
天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女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他凑过去得寸进尺,“你是咱们皇鳞卫的财神爷,手下定然有不少善财童子,要不直接给我拨两个人?”
开阳瞪眼:“你想得美,金字号与雀字号互不干涉,你的人你自己找!”
天枢叹了口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能去哪里找,虽然雀字号如今派不上大用场,可规矩在那摆着呢,哪能随便找个人管着。
“咱们卫所除了你手底下,哪还有会管钱的。”
那些人不赔钱就烧高香了。
开阳一想也是,“回头我跟明诛商量一下吧。”
她看了眼天枢渗出血丝的后背。
“少喝点酒......”
......
定国侯府半夜被贼人闯入,府中一片混乱。
那小贼不知抽了什么风,进来溜达一圈,什么都没偷就走了,可正是这样,才更让人胆战心惊。
家里进了贼,要么图财,要么害命,这蟊贼不动钱财,那不就是冲着人命来的!
定国侯夫人吓得脸色苍白,好险没厥过去陪她夫君共枕眠,连夜给驻扎在城外的儿子送信。
府中上下如临大敌。
本还在等着皇帝入城圣旨的凌非池坐不住了,往皇帝面前送了奏本,请求提前一日入京。
皇帝拧着眉看奏本,迟迟不语,最后将送信的人打发了,只说礼部还未准备好迎接事宜,叫他多等一日。
那位受人所托的朝臣,只好顶着皇帝若有似无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讷讷退出御书房。
人走后,皇帝坐在御案前,凝眉沉思。
“这个凌非池本事倒不小,一个明珠郡主,一个八门将军,倒是会挑女人,他想做什么?”
他将凌非池的奏本随意丢在一边。
明诛父亲是皇鳞卫的掌管者,八门将军则是掌管着驻军的战老国公的人,两个人都喜欢凌非池,若说是巧合,着实叫他这个做皇帝的无法信服。
他身后的大伴李泉低眉顺目,上前帮他将凌乱的奏本整理好。
谨慎道:“奴才可猜不透凌将军的心思,不过确实眼光好,八门将军不说,那位姑奶奶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
他说的姑奶奶是谁,皇帝心知肚明,竟也没训斥他胡乱称呼。
“确实不似普通女子,胆子大的很。”说到这皇帝笑出声来。
“你可还记得,那年皇姐不小心将她推下台阶,磕了一头的血,这丫头当时才几岁?小脸煞白站都站不稳了还硬撑着,朕要给她讨公道她还不干,非说自己的仇自己报,还让朕不要插手她们女子之间的私怨。”
“她不用朕给她讨公道,自然,等她报复时,朕也不能给皇姐做主。”
“当时皇姐是怎么说来着?”
见皇帝兴致高,李泉凑趣道:“长公主那时多瞧不起那位呢,扬言不用您管,她就等着那位的手段。”
“可不是,皇姐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朕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在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娃娃面前摆她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呵呵。”
皇帝笑的有些嘲讽,“后来她确实也没脸来朕这里讨公道,而是偷摸的去找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