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依在喂顾乐宜吃水果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李梨,坦白交待,你昨天是不是私藏手机了?要不然怎么会有手机给我打电话?”
李梨点头:“邹锐他们出任务好些天了,我有点担心他,就私藏了手机。”
一依担心道,“那你这次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要挨批了?”
“挨批就挨批吧,也幸好藏了手机,就是被处分也值了。”
邱琳笑着接过话茬:“一依,你可能不知道,女兵们互相掩护着轮流藏手机,在特战大队已经不是秘密。
谁有事了,就和大家说一声,那几天就由她藏手机。当然了,这部手机谁都可以用,我们以前当兵时,也这么干。”
“不怕被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天天和贺队他们斗智斗。”
邱琳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一依边跟着她笑,边想象着贺屹川带人在女兵宿舍翻找的画面。
“屹川应该不会很仔细地翻找你们宿舍吧?”
“怎么不会?特训的时候,查找得最严,零食什么的,他们一找一个准,藏得再严实,都能被他们翻出来带走,平时要松一些。”
“就是,特训的时候,贺队一点情面都不讲,我们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铁面包公。”
一依笑着看了大家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平时,他也知道你们藏了手机,只是假装不知道?”
“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在出任务前,他会反复强调出任务的纪律,我们都知道轻重。”
邱琳说笑完,又认真道:“我们一直不太理解,贺队明明有显赫的家世,为什么要进部队吃这份苦,当龙腾的公子哥太子爷不好吗?”
一依脸上的笑慢慢收起。
“他年少的时候,曾立志要当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因为一场变故,才让他弃笔从戎。”
几姐妹都削尖了耳朵。
一依继续道,“他高中毕业的那一年,贺家旁支的人请杀手追杀他,他重伤被我救后,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伤好后就上了国防大学。”
除了徐雨薇知情外,其他几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一依。
“搞半天,酒店那次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不是,我救他那次才是!
据他说,他伤好后还去学校看过我几次,后来,我转学了,再见面就是酒店那晚。
他呀,不应该叫铁面包公,叫钢铁直男比较合适,对待感情,就像对待工作一样,非要等干出一番成绩才来找我。”
徐雨薇也附和:“就是!如果他能早一点找到一依,一依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不会被那群人渣欺负成那样。
男人都是一根筋,不知道变通,屹川是,邓景安也是。”
众姐妹笑开:“难怪谁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理,原来他的心中有一依你这个白月光。
这叫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一依看她们笑,也跟着笑,“嘿嘿……不瞒你们,我压根把救他的事搞忘了,他不说,我根本记不起来。
酒店那次,我人是断片的,他清醒后认出我了。”
几姐妹好奇地看着一依。
“你有没有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