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萧准没有猜错,这帮非洲小男孩儿,在矿场里面的工作肯定是没日没夜的。
在保证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之外,他们的生命得不到任何的保障。
而且在矿场之内是暗无天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分辨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
也许在他们的生活当中,除了休息吃饭就是劳动。
“你们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萧准轻轻摸索着那小男孩布满老茧的手。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还是非常触动的。
与其说是触动,更多的是震惊。
也许在他们这条道上,有很多看上去非常残忍的法则,成王败寇,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可能会站在别人站不到的顶点。
在这个过程当中无数个人会流血,更多的人会就此死去。
但这是成年人的世界,成年人的世界就算是再怎么残忍,也都是利益驱使。
不过被杰克家族所祸害的这些小男孩,他们仅仅只不过是孩子而已。
远的不说,单单就是拉面国当中,十来岁的孩子能干些什么?
此时此刻坐在萧准车里的这个小男孩,眼神虽然还算是比较明亮,但他的脸上,已经非常的疲惫。
那一道道伤痕,是岁月所给予小男孩最惨痛的礼物。
“你们究竟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萧准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那小男孩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后,他有些害羞的抽回了被萧准紧握着的手。
他回答道:“早些时候,有一个欧洲过去的大公司,要到我们村上找一些劳工,而且开出的薪水很高,我的家人就同意我跟随施工队离开了村子。”
“从那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萧准追问道。
整个过程当中,牛头都坐在可以拍摄到萧准和这非洲小男孩的位置。
他必须要让两人之间的通谈话,是被记录的,是有画面可以呈现出去的。
这些也是萧准和牛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做的事情。
听闻萧准所言,那小男孩点了点头。
他并不擅言辞,对于一个生长在非洲的小男孩而言,他们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经验非常之少。
更何况,在十几分钟之前,这小男孩经历了许多寻常人不会经历的事情。
直到现在,这小男孩的脑海中,似乎都依旧在回响着那连绵不绝的枪声。
“你叫什么名字?”萧准压低声音,非常轻柔的询问道。
至少截至到现在,无论是萧准还是牛头,在和小男孩的沟通之中,都是释放着无限的善意的。
这也无形之中让小男孩,放下了对于这两个陌生人的芥蒂。
“我叫布卡,今年十一岁了。”
小男孩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着萧准的眼睛。
牛头回头看了一眼沙暴防御中心的方向,随后他转过头来对萧准说道:“萧哥,那帮家伙好像消停了,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
打心眼儿里来说,牛头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呆着了。
自打上车以后,他迅速喝掉了两瓶矿泉水,为了减轻身体负重,进入到沙暴防御中心的时候,牛头只带了一瓶五百毫升的矿泉水,在如此干燥的环境之中,这么一小瓶水,维持了他接近二十四小时的消耗。
因此对于这个地方,牛头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