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可就不一样了,萧准一旦上位,他就将成为第一块垫脚石,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他爬到副所长的位置花了将近二十年,一旦宋庆年成功升迁,那这个所长的位置毋庸置疑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没想到中途竟然杀出一个萧准,来到派出所短短时间便立下大功,只要再熬点资历,不出两年恐怕就能成功取代自己,这让刘源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只是没想到,刚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这个萧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暴力行凶,这对刘源来说,简直就像一个人快要饿死,突然天上掉起了馅饼。
只要能够成功给萧准定罪,哪怕只要一个打架斗殴的前科写入档案,那他基本上也就前途尽毁了,就算是宋庆年再器重他,也能难保的住他。
刘源心中打定主意,脸上表情依旧严肃,道:“萧准,你身为一名警察,却知法犯法,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萧准没有说话,在派出所工作这段时间,见了太多可以凌驾法律之上的人、事,有点小权利的可以凌驾在小法律之上,有大权力的可以凌驾于大权力之上,知法犯法,只是相对于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察而言的,如果达到宋庆年或者刘源这个级别,就算是知法犯法,又有什么大碍?
那个马永源作奸犯科的事情也没少做,为什么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制裁?还不是有一个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好爹。
刘源见他不说话,冷笑道:“别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搪塞过去,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实在太过恶劣,必须严肃处理。”
萧准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不知道刘副所长打算怎么处理我?”
刘源道:“那就得等医院的坚定报告了,如果马永源伤的很严重的话,你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
萧准能够听得出他话语中的那丝兴奋,虽然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依旧逃不出萧准敏锐的洞察力。
幸灾乐祸吗?
萧准心里暗自摇头,对于刘源那狭隘的心思感觉由衷的厌恶。
于此同时萧准也开始怀念起了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自己那帮可以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刘源对身后负责记录的樊毅说道:“开始吧。”
“说吧,为什么行凶?”刘源问道。
“说吧,为什么行凶?”刘源问道。
“刘副所长,请注意你的用语,我们只是在进行一场公平的拳击比赛而已。”萧准自然不会傻到承认自己那是行凶,将其定义为一场普通比赛。
“比赛?”刘源脸色露出一丝嘲讽,道:“现在人都送进医院抢救了,你居然说这是比赛?”
萧准道:“拳击比赛是一项危险系数比较高的赛事,在台上难免会受伤,国外还有死在台上的例子呢。”
刘源冷哼,道:“可是在场有人举证你故意寻衅滋事,以残忍的方式对马永源进行殴打,你怎么解释?”
萧准撇嘴,道:“那帮人的话你也信?你随便拎一个出来查一下他的档案,哪个没有点犯罪前科?况且,那帮人跟马永源关系匪浅,所表达的观点不具备客观性,你要是把他们的话作为证词,那我也有证人证明我们只是在进行一场公平的拳击比赛,我爸、我妈、我妹都可以作证。”
刘源听到他这套说辞,气的七窍生烟,拍桌子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