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吗?”,昨晚他给她唱的歌,她以前觉得自己不需要情和爱,原来是自己没有被溺爱过。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爱我”,也明白,即使爱到无法自拔还是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我。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他不会怪她,只要求他做的好些再好些。
姜绝在他脸上亲了下,“自恋”,嘴里哼着他之前写的曲,“阿宴,这个唤作绝的将军是谁啊,我真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呀,说,心里是不是还有人?”
“有,怀中人”
曲子是前两天听的,纯曲没词,开场二十秒婉转悠扬着上顶峰持续半分钟激昂之后断崖式降调后二十秒很哀伤,她敛起玩色,分手那天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接受他们终将分开的现实,可在他的视角里就是断崖式分手。
“抱歉”
“嗯”,他明白她为何会道歉,其实他本身要承担更多的过错,他有无数次可以问她的时机他却选择默认,他的全部她都知道,“姜姜,跟我讲讲你家的事吧”
“嗯”,他们会携手一生,她也该跟他坦诚,她从最开始讲起,“其实挺简单的,我自幼小就和挪挪在山脚下住,只有一对在山里养家禽的老邻居,剩下的就是上学放学,直到挪挪死后,陈姨就接我来南城了,就上了这里的学校,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挪挪是谁?奶奶?”
“啊?你不知道啊,南川的方言嗳,就是妈妈的妈妈”
他好像懂了也没懂,好多家人都没提到,“你爸妈和爷奶他们呢?”
“我都没见过”,姜绝想了想讲得详细些,“先说一下,达,是妈妈的爸爸的意思你记住了啊,挪原本是北川人,八岁前家庭很富裕,父母离婚之后没人要她,被送回了外租家,她的父母也很快分别再婚,后来抗战爆发,母亲跟新婚丈夫逃到国外避难了,其他人除了挪都死在了战争中,北方冬天冷挪就一路乞讨到了南川,就住下了,直到四十岁经人介绍和同样没有家人退伍回来的达结了婚,四十二岁才生了我妈,我妈一岁时,达在村外干工,因救落水的人,被水淹死了,那个被救的人活了下来,挪背着达的尸体回村口时就被拦住了,村里不让把死在外面的人带回来,连同挪都被当作晦气,就被赶到了山脚下住”
听到这里早已哽咽的姚宴昇还是骂了句:“这些人也太恶了,救人而亡的应褒奖才对怎能愚昧”
姜绝摇了摇头,“这群把挪赶到山脚住的人,还主动掏钱出力给挪盖了一间瓦房和两间茅草房,这住房条件在当时算是好的了,愚信中掺杂着朴素的善意,很难把他们归为恶人”
“挪和我妈就在山脚住二十多年,穷名声还不好听,最后嫁给了没爹娘还更穷的爸爸,生下我没多久后爸妈就去外省作工,没两个月就被车撞了,当场死亡的,隔了一个月挪才收到消息,抱着才几个月的我赶去外省,那个司机也很穷,只赔丧葬费,他们的尸骨火化后就抛掉了,后来,就是我和挪在山脚住了十五年,我中考之后的那个暑假的傍晚挪离世的,寿终地没生病,然后我就来南城了”
姜绝好像只是在讲一个故事,并没有因为是自家的悲惨经历而痛哭,姚宴昇默默地听着留了满脸的泪,姜绝从口袋里摸出纸帕帮他试泪,什么安慰的话也没对他说,这是她家的事,她不知道要怎么反过来安慰他。
“谢谢你还能长得这么好”,经历了这些依旧良善。
姜绝两条眉毛聚在一起,思索了下,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是在跟你交底,希望你不要因此可怜我,我可不要那玩意"
姚宴昇抽了下鼻子,他在知道这些之前就已爱上她这个人,不会因为这些就会有什么覆过爱情的臆想,”嗯,你可是撕杀过来的将军,崇拜还来不及,怎么可怜,是怜爱“
姜绝打了下他肩膀,这气氛说这些。
”所以挪叫什么名字啊?好有魄力“
”姜琼“,琼,美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