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暗暗思索,这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若有朝一日,江家真的因忌惮她,要对她痛下杀手,或许只有宫里这些有权有势的嫔妃,才能保住她。
从原文来看,光凭江家自己的本事,是不足以将她害死的,所以,他们才会联合了裴贵嫔。
而裴贵嫔之上,还有德妃、柳贵妃、皇后等人!
若是能得了她们庇护,至少能保住性命。
江疏月还在思索,孙采女便已开口了:“臣妾知道,江美人平日在练舞,臣妾去翠竹苑时,时常见着江美人练舞。”
江疏月心道那只是做给你看的。
她要学的科目还多着呢!
“只是练舞?”柳贵妃明显有些不信,“后宫中,擅舞的嫔妃也有几个,裴贵嫔的舞也不差,也没见她如此得宠。”
孙采女思索道:“或许皇上更喜欢江美人的舞呢?”
柳贵妃问江疏月:“你与她同住一院,可知道她还做些什么?”
江疏月意有所思地瞧了孙采女一眼,故作为难道:“贵妃娘娘,这个,臣妾不敢说。”
“啧……”柳贵妃有些不耐烦,“本宫叫你说便说,临华宫没有外……”
话说到一半,柳贵妃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采女。
孙采女眨眨眼睛,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顿时一脸委屈:“外人?臣妾吗?”
柳贵妃颇有些无奈地移开目光,对江疏月道:“说吧,她不算外人。”
江疏月瞧柳贵妃的眼神,她恐怕还有下一句话没说完——也不算人。
江疏月行了礼,这才道:“姐姐在翠竹苑时,偶尔也会研究闺房之乐。”
“闺房之乐?”柳贵妃震惊片刻,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她每次侍寝,皇上都能折腾到后半夜去!”
柳贵妃继续问:“她如何研究的,学了些什么?”
江疏月不敢说得太明,只得以引导的方式告诉她:“姐姐头次侍寝回来,说皇上喜欢多些花样,第二天,臣妾便见姐姐穿着女山匪的衣服,还和裴贵嫔起了冲突……”
江疏月话说到一半,便将思考的余地留给了柳贵妃:“臣妾还未曾有幸侍寝,也不知皇上喜欢的花样到底是什么,贵妃娘娘此前或许不曾注意,但皇上如此深爱贵妃娘娘,娘娘定能想到一二。”
柳贵妃跟着她的话想了想,想到此前侍寝,皇上偶尔是爱让她说些不符合身份的话,什么“学着青楼女子叫大爷”“学着卖花的少女叫先生”……
皇上怎么要求,柳贵妃便怎么做,倒未曾想过其中深意。
如此说来,皇上是好这口的?
柳贵妃思索时,孙采女也在思索,她拧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儿,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臣妾明白了,皇上喜欢女山匪!”
很好,她至少抄了题干。
江疏月对她笑笑:“或许就是孙姐姐说的这样。”
柳贵妃又是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越发不理解,她家里怎么就把她送进来了。
柳贵妃想明白其中深意,便对江疏月笑笑:“你做得不错。”
“为贵妃娘娘分忧,是臣妾的荣幸。”江疏月忙起身行礼,顺便表忠诚,“日后贵妃娘娘若有想问得,臣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贵妃满意地看着她笑笑:“不愧是江美人教出来的,果然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