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寅时初,皇帝才叫了水,又传了步撵送江浸雪回去。
各路眼线纷纷回宫汇报,听到这这消息,嫔妃们惊的气的恨的都有,静谧的夜空中,后宫却是一片天翻地覆。
裴贵嫔咬牙:“没想到啊,后宫竟出了个红颜祸水!”
孙采女不服:“她就是心机太深了,若不是利用她妹妹,抢了我献艺的风头,说不定皇上早忘了她了!”
柳贵妃不解:“本宫侍候皇上,最晚也不过丑时吧?她是如何做到的?”
德妃顶着黑眼圈儿惊道:“江御女到底年轻啊,这般有精力,她哪儿来的时间做读书感想?她院里的宫女好像不识字吧?”
皇后叹口气:“去下令,免了江御女明日请安吧。”
若换做寻常娇弱女子,这般承宠,早就爬都爬不起来了,但江浸雪被江疏月练了一个月,核心力量练得尤其不错,此刻虽觉得困乏,倒也不至爬不起来。
江疏月见她回来,这才放心。
镜儿舒心道:“主子还是想着自己的,若江御女真的彻夜不归……”
“那她就会落个不守规矩的名声,”江疏月松口气,“还好,事先我交待过。”
镜儿惊了:“主子,您有这本事,为何不为自个儿想想啊?若说容貌,您也不比江御女差啊!”
江疏月待嬷嬷离去,便带着镜儿去了主殿。
刚承了宠,江浸雪现下虽然疲乏,却是满面容光焕发。
见江疏月来,她撑起小半边身体,惊喜道:“你教的那些果真有用,你是不是来恭喜我的?”
“姐姐日后要学的还多着呢,”江疏月神色淡淡,“我来是告诉姐姐一声,明日皇后娘娘那还是要去请安,不能刚得宠就落人话柄。”
“什么?”江浸雪扶着腰,“我都累成这样了,现下只能睡上两个时辰不到……”
话还没说完,江疏月便道:“那便别睡了。”
江浸雪:……
“姐姐如今正是拼的年纪,”江疏月看了看她,“这身体还是差了些,明日起加练,德智体美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江浸雪:……
不管江浸雪愿不愿意,次日一早,江疏月仍是将她拉起来,一起到长秋宫去请安。
她们不仅去,还去得早。
其余嫔妃不知江浸雪今日会来,按理说,首次承宠或侍寝到很晚的宫妃,次日皇后都会免了她们的请安。
这江浸雪两头都占了,今日怎么可能来请安?
嫔妃们纷纷来时,便在路上讨论起来了。
“听说了吗?江御女昨儿侍寝到寅时,可真是有本事啊!”
“初次侍寝,便不断邀宠,果然是新人,一点都不懂规矩,”裴贵嫔一脸不悦,“不知道的,还以为侍寝前,嬷嬷没去教规矩呢!”
柳贵妃虽然也不喜欢江浸雪,但她更不喜欢裴贵嫔,从后面走来听见这话,立刻阴阳怪气笑起来:“本宫侍候皇上多年,怎么也没听说,还有侍寝到几时的规矩?这规矩莫不是裴贵嫔才定下的,本宫还未听闻?”
裴贵嫔家世虽好,却也比不得贵妃,见着她,也只能行礼:“贵妃娘娘哪儿的话,臣妾不过担心皇上龙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