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面人还在犹豫的时候,门外再一次传来的动静。更多的暗卫赶了过来,士兵渐渐不敌,人数在减少。
“人,我收下了。下次我还会再来的。”鬼面人开口,嗓音一如他的手掌,粗粝喑哑。
时银本想回头,对着赫世虞留下一句什么“爱的”留言,眼前却漆黑一片。
鬼面人卸下自己的披风,罩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秒,时银身体一轻,落入了一个说不上温暖的怀抱。
怀抱的主人和这身盔甲一般,生硬粗鲁。
“你弄疼我了。”时银钻在披风之下,声音像猫儿一样传入了鬼面人的心间,轻轻挠了一下。
他搂得更紧了。
剩下的士兵紧随其后开始撤退,方才戴着笑猫面具的那人早已在混乱之中脱身。跑不掉的士兵也没有给暗卫留下任何一丝反应时间,他们当即便抹了脖子。
一群死士,完成不了主人的任务,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最后的路只剩下时银和鬼面人两人。
时银似乎一点也不怕他。赫世虞将他送给了鬼面人,便意味着,鬼面人可以选择将他杀死。
“你不怕我吗?”鬼面人沉声问道,声音就像天鼠,在夜里撕挠着人心。
时银听着他的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披风下传出,闷闷的。
“大人从皇帝手上把我救了出来,我感谢大人还来不及,为何要怕?”
鬼面人的刀挂在腰间,沿途滴血不止,落在砾石铺就的路上,好似夜里开出的花。
“那,你要怎么谢?”他健壮的臂膀将时银牢牢禁锢其中,明明声音如此可怕,却让人听出了一丝期待。
“以身相许,大人要吗?”时银紧紧搂住了鬼面人的腰身。
被恩人相救,以身相许应当是很正常的事吧。时银听玉茹平日里给他说的许多话本里,都有这个桥段。
鬼面人听到这个回答,面具下的脸却是一僵,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时银神色不虞,声音却甜的发腻:“如果我说,我只对大人这般,大人听着会高兴一点吗?”
披风下的他轻轻阖上眼,唇角微勾。未着寸缕的他在前进过程中,身体与坚硬的盔甲摩擦不断,身前早已一片红肿。
他紧紧蜷着双腿,脚尖好巧不巧地落在了鬼面人身下的位置,随着他的晃动,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了那处。
下一秒鬼面人便握住了他的脚踝,冷玉似的肌肤上,很快便留下了五道鲜明的指印。
时银感觉鬼面人似乎跨过了一道门槛,随即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他将他扔在了床上。
身下一痛,时银揉了揉身子,慢慢将头钻出披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