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竟不知道你和岑大将军说了什么,让他真的同意和我们里应外合。”
威风凌凌、凛然不屈的威武大将军,竟甘愿咬上了这无饵之钩。这让乌尔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赫单尘身姿长立,看向远方,淡淡回道:“你不需要知道。”
他的眼中向来装不下这些人。
“七皇子可真是高冷,当真是与在时妃前判若两人啊。”乌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他冷哼一声。
时银中蛊之事是他所为,可是他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第二只母蛊。
从他再也无法控制时银体内的那只蛊虫起,他便猜到了。
母蛊失控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时银与另一个持有母蛊之人,血液相容。
妃嫔与皇帝之子,乌尔实在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纠缠到一起的。一想到很有可能会是时银的主动接近,他便心口发闷。
他凭什么可以和时银痛感相连。
想到这里,乌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上前揪住了赫单尘的衣领,“刚刚时银也在这?”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他早该想到的。
“该死!”乌尔对着赫单尘的下巴挥了一拳,他的力道非常人所比,赫单尘却也不避,硬生生承受下这一拳。
他偏头吐出一口淤血,勾唇浅笑,嘴角渗着一抹残红,“将他送入这龙穴虎潭之中的人是你啊,是你亲手把他送到我的身边,我应该感谢你。”
赫单尘的话,像是在乌尔的心间又凿了一刀。
他说的没错,时银所遭受的一切,都源于他。
古多罗也反应了过来,明明她是看着时银睡去才出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心下懊悔不已,可是这个蛊极为刁钻,几乎无解,就算她在场,怕是也于事无补。
乌尔松手,眼神厌恶地从赫单尘脸上扫过。
冷静下来后,乌尔理了理衣裳。
如今,单是他一人已经无法为时银解这蛊毒了。赫单尘体内的母蛊要比他的更为霸道,只有他才可以解除。
而解除之法便是——两人身体交融。
乌尔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庆幸。赫单尘并没有帮时银解开蛊毒,也就意味着,他们二人还是清白的关系。
他嫉妒的发狂。明明时银是他带来的人,可是为何,只有他,不能逾矩。
当年,乌尔的父亲朝谏大齐之时,也曾暗中对赫世虞下过这种蛊,妄图控制住他。可是这蛊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解开了。想来,早在那时,桑晚便在这汉人皇宫里了。
她费尽心机地逃去了与他的婚礼,竟然转头屈身给了汉人皇帝,做了黎族的走狗。乌尔没想过他的这个姐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黎族子嗣稀少,为了保证王室的血脉纯正,往往都是近亲结婚。这样诞下的一对双生儿,女子体内会天然继承蛊皇,而男子则可以控制另一条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