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有多想杀了时银,现在便有多想好好弥补他。
时银抿唇一笑。
计划正按照他的设想稳步进行。他看了一眼玉儿,满面绝望地跪坐在地上。
这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改变。
总有人会沦为他们的牺牲品,赫建星是,玉儿也是。往后也会有更多的人,包括他自己。
“玉茹,去给她披件衣裳吧。”毕竟是女孩子,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玉茹领命,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了玉儿的身上。时银这才看清,原来她身后早已被鲜血染透,可是却强撑着一言不发。
玉儿肩上一沉,她拽住衣服,有些愕然地抬头望了一眼时银。
都说宫中新来的男宠是天人之姿,光风霁月,倾城绝艳。她倒是觉得这话说的丝毫不过分,贴合的紧。
谢谢。玉儿无声地朝着时银点头致谢。
“父皇。”赫建星跪在赫世虞脚边,他双目潮湿,而立的年纪却软弱无助的像个孩子,平白叫人生厌。
时银不动声色地脚步朝后挪了两步,显而易见的嫌恶。
虽是他下的药,但那药还不至于真的叫人失了本性。若是有心压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和这些令人作呕、道貌岸然的皇子比起来,赫单尘竟然要顺眼的多。
“皇儿。”赫世虞低下头,眼神中没有半丝怜悯,“朕以为你是长子,可以当为表率,担起大梁。你太让朕失望了。”
他甩开赫建星抱着他腿的手,“来啊,把大皇子带回去,未得朕的允许,谁都不许前去探望。”
“在此之前,你就在里面好好地反思。弄清楚什么该是你的,什么不该是你的。”赫世虞的眼神冷冷地点了一下他。
家丑不可外扬,他环顾了屋内一周,心下已然有了打量。
时银看着赫建星心如死灰的模样,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爱妃,今日叫你受了委屈。晚些时候,朕会带上礼物来看你。”
听到这话,时银心下一沉,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
他就知道,逃不掉的。
“那臣妾就当真了,会在此一直等候陛下的。”时银已然将逢场作戏和虚以委蛇,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明面上,他是在侍皇上的寝。可是每每做着出格之事的却另有其人。
不由得,时银想起了赫单尘。今晚,他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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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皇上当真是这么说的?”德妃瘫坐在榻上,还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消息。
“为什么?为什么星儿会在那里?”德妃捂着眼,指尖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