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宝石串成的链条被时银穿在身上,链条一路顺着身上的曲线延展开来,缝隙处映出了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半遮半掩, 影影绰绰地可以窥见底下的风光。
他长发未束, 迤逦拖曳在身后,勾缠着坠满珠宝的链条之上, 异域美人一般。
黑色、红色、白色。三种截然不同的颜色混杂在一起,让人移不开视线。当中之最,要数时银的那张脸,绝色妖冶,未施粉黛却撩人无比。
时银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遮住了引人遐想的曲线和风光。
他每往前走一步,链条便随之一响。它不似衣服那般,它有着重量、触感。那股冰凉更是让人无法忽视地钻进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时银站在沈自疏面前,他无法想象他这样好看白净的手,会在赫单尘身上做下如此残忍的事。
沈自疏放下茶杯,“咚”的一声,时银的身体也随之一震。
“夫子不必怕我。”沈自疏看透了时银心中所想,“给我下命令的人是陛下,而给我提供了机会的人是你。我不过只是一个执刃人罢了。”
“我?为何是我?”时银就近坐了下来,链条“淅沥沥”地落了一地,硌在身下也难受的紧。
沈自疏望着时银,尽管有着衣物的遮掩,可是随着他坐下的动作,白皙修长的大腿便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上面缀着的红色宝石自然垂落,就像是血滴子一般,危险蛊惑。
这衣服是他亲自帮时银换上了,他当然知晓,这下面的胴体是如何娇嫩而诱人。
“我不是说过吗?要尽快回去。可是你偏偏不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沈自疏替时银将碎发撩至耳后,黝黑的眼眸泛着一层哑光,“我在那朵花上撒了安神的药物,本来是希望你可以睡的安稳。但偏偏这香气又会与血液结合,生成全然不同的功效,比如四肢无力,又比如陷入昏迷。”
“你说说看,怎么就那么巧呢?”他笑得天真又残忍。
时银的心一凉。他没有想到从遇到沈自疏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错误。
他也赫单尘之间的隔阂已经很多了,现如今又多了一条。
“陛下要你这般虐待七皇子是为了什么?他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吗?”这是时银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是第一个世界里的辞尹游,至少还有着为父之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生在帝王之家就活该这样手足相残吗?
“这不是虐待。”沈自疏抬眸,食指按在唇上做了一声“嘘”。
“这是试验,药物的试验。他的身体就是神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沈自疏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癫狂和迷热。
闻言,时银冷笑一声:“神经。他不过就是一个人类而已。”
真正的神明此刻就站在他眼前,他却称一个人类为“神迹”,真是可笑至极。
“夫子,你不懂人类贪婪的欲望。对于陛下来说,只要可以延年益寿,那么七皇子在他眼里永远就只是一块会说话的人肉罢了。”当然,在他眼里也一样。
时银不懂,在他看来,赫世虞这样的人,君不君,父不父,一定会遭到天谴。
“那你呢,你的欲望又是什么?”时银看向沈自疏。他可以感受到这人身上矛盾又有着自毁倾向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