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趴在地上吃。”他不怀好意地讥讽道。
辞承只交代他看好辞瑾寒,不要让他跑了,可没有说要一日三餐都按时看着他吃。
不过话说回来,这辞家的伙食可真好,比他妈的五星级酒店的标准还高。
辞瑾寒的头倚靠在墙上,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他心下了然地勾了勾唇角。
“至少也应该换一个地方吧,把我关在自己的家里算是怎么回事?未免过于嚣张了些。”
阿仔扒着饭的手一顿,他伸出手在辞瑾寒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是真的看不见,“你怎么知道?”说完他便后悔了,万一辞瑾寒只是在试探他,他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果然——虽然辞瑾寒是有试探的成分在,但心里也是有了八成的把握。
“我母亲有一段时间对历史很感兴趣,于是她便找人从世界各地运来了化石镶嵌在了墙上,我想这附近有这样奇特爱好的人应该不多。”
阿仔摘下了他的眼罩,事到如今再蒙着他的眼睛已经没有用了。
这辞家没有一个正常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阿仔站在辞瑾寒面前,他指了指自己瘸掉的左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辞瑾寒的记性向来很好,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你不认识是吗?也对,你堂堂辞家前少爷,怎么会认识一个打手。我就是你之前派去打断辞承一条腿的人啊。”阿仔伸手在辞瑾寒的脸侧拍了拍,这个举动让辞瑾寒神色一变。
“你想死吗?”骇人的眼神让阿仔心中一颤,他佯装镇定地继续说道:“所以你有今天也是罪有应得。”
辞瑾寒想起来了,他确实找人做过这么一件事,但是辞承的腿还好好的,并没有像他要求的那样,“所以你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就拿自己的腿来谢罪了吗?”辞瑾寒出言嘲讽道。
他当然知道阿仔的腿是怎么回事,辞承是个睚眦必报的狼崽子,别人对他做的他都要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
只是,废了他的腿竟然还找他来看着自己,辞承未免太不把人当人看了。
阿仔继续吃起了他的午饭,辞瑾寒则是闭目养神。既然知道了是在自己的家里,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他相信,时银会来找他,这是他们约好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阿仔照例要出去拿他的晚饭。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阵怪响,以为只是听错了便没有放在心上,哪知他刚转身颈后就被人重重一击。
“嘶——我好像打重了点。”
“没事没事,应该死不了,我们进去吧。”
一人抱着一猪和一石头窃窃私语着,辞瑾寒睁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辞瑾寒的眼里只有时银,两人靠近的瞬间心跳的频率竟然神奇般地吻合了。
“嘘——辞承不知道我来了,他不让我和你说话,你小声一点。”时银绕到辞瑾寒身后想要替他解开绳索,可是绳结打的很死,他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