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低位抬眼,眼神里轻蔑的笑意却是挡都挡不住:
“爷爷他老人家心脏手术才做完不久,你要是真愿意用这点儿小事去麻烦你,我不介意。”
“不过我还是善意地提醒你一句,”
傅初白勾起唇角,站起身:“我实在不认为,爷爷会为了这点小事来找我,”
“毕竟我现在很忙,”
“他知道的。”
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将傅煜阳的所有话口都堵死了。
他很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内心深处,他比谁都知道,
傅初白说的是对的。
傅震霆不会为了傅初宁这个不怎么受到他喜欢的孙子而去找傅初白麻烦,
傅震霆是商人,他只会做对自己有利可图的生意。
“行,行。”
傅煜阳叹了两声:“既然这样,我带傅初宁出国。”
这显然已经是他最后一条路了。
傅初白笑,抬腿走过来:“看来你也知道,当初你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做的都不那么磊落,不然也不会到如今这么担惊受怕了。”
傅煜阳被他说的面部神经一颤,在紧绷的表情中略显滑稽意味。
但傅初白像是没在意似的,接着道:
“你出国,无所谓,但带上傅初宁的话,这事不小,我个人介意你还是问问爷爷的意见。”
“毕竟他母亲现在人还在国外的精神病院里,爷爷应该不会同意你们一家三口,以这种方式团聚吧。”
傅初白说完,也不管傅煜阳脸色面色如何,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走出办公室。
傅煜阳站在原地,片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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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白这边发生的事情林衔月是一概不知道。
她先是在学校里忧心忡忡了两天,等确定的确没有半分消息漏出来之后才算是将心放回肚子里。
也是因为这个,后来傅初白有好几次提出想要接送她上班,林衔月都一口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也简单:
“那天那么大的事都被我们校长瞒过去了,他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我总不能自己掉链子啊。”
傅初白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做饭,手一抖差点把半瓶醋倒进锅里。
他当初提醒校长别乱说,主要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复杂,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也只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了。
傅初白把排骨从锅里倒进盘子,没继续这个问题,转而问林衔月周末想去干嘛。
林衔月正蹲在客厅给星星的碗里添水,没抬头:
“我得回家一趟,这周末舅妈生日。”
傅初白闻言手顿了下,眉尾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生日啊,”
“那你准备礼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