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爱我就行了。”
围绕着他的世界正在高速崩塌流转,男孩脸上挂着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不顾四周虎狼环伺的处境,抱着她说,
只要她爱他。
积蓄的情绪终是决堤而下,林衔月在眼前一片热气氲氤中,如同濒死的天鹅一般高昂着脖颈,吻上傅初白的嘴唇。
气息尚未匀称,吻法也杂乱无章,却偏偏胆子大,舌尖带着横冲直撞地气势冲入傅初白的领地,手也顺势攀上他的肩背,挂着些许共沉沦的劲。
这段时间两人都忙,若真算起来倒的确是许久没如此亲密,傅初白几乎是一下就热起来,理智像根线,眼看着就要烧断了。
但他心里还惦记着林衔月刚刚那奇异的情绪,强忍着想先问个清楚。
结果他还没开口,林衔月就先一步轻咬着他的下唇,葱白一样纤细的手指搭上他衣领的纽扣,声音暗哑含糊:
“傅初白,我想。”
这一声曲曲折折地钻进他大脑深处,饶是再理智,这会儿也剩不下什么了。
他骤然一个翻身,将她拢在身下。
衣料在关节处乱七八糟的堆叠,将身上的热气积在一处,像是在两人中间放了把火,灼烧得人生疼。
可林衔月偏像是不怕,攀住傅初白的肩膀猛地往上靠,脊背悬空的瞬间,傅初白的臂膀就缠过来紧紧贴合,就好像两人天生便如此相衬。
似乎是怕沙发蹭磨她的皮肉,傅初白抱着她翻了个身,她鼻尖泛着红,眼底像是藏了片雾气弥漫的原始森林,一眨眼,便有水珠落下来。
不知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但到底,这片泪是落了下来。
傅初白扶在她腰后的手上移,拭去她面上的潮湿,低喘着笑:
“怎么今天这么娇气?”
林衔月没说话,只塌下身子去寻他的唇,在一片潮湿的热气里,两个人又一次接了个深长的吻。
这一下闹到很晚。
以前都是林衔月先开口说不要,昏昏沉沉间半合着眼睛让傅初白抱她去清理,偏偏今天她硬是不开口,被闹得急了,也不过是磨牙似的去咬傅初白的肩。
到最后还是傅初白主动喊了停,抬手把他的风衣外套捞过来裹在林衔月身上,末了还不忘补上句:
“不是我不行啊,”
“我是怕你明天起不来床。”
话里话外都是明晃晃的不正经,林衔月脸热了下,张嘴就往他身上咬了一口,算是回应。
这一下没收着劲儿,移开的时候能看见浅红色的牙印。
傅初白嘶了声,低低地笑:
“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