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蠃鱼道人一讲,宋风也算是明白了这机缘是什么。
身为清幽教祖座下。
这身份自然也是相当了不得的。
但同样,也是因为教主座下有着太多的弟子,所以祂自然不可能每日都出来讲道。
大部分时间,都是幽罗宫诸多大能,亦或者大修行者,隔三差五开讲,算得上是一个论道会。
部分三代,四代弟子就是如此传下去的。
这也是如今清幽教祖,门下弟子如此多,却又如此昌盛的原因。
实在是那环境太适合了。
人们整日论道修行,这就相当于是一个,智慧不断迸发的稷下学宫。
再加上教祖亲临。
每隔十年,教祖就会开一次小讲,讲一讲修行,解一解疑惑。
算得上是一个小会。
而每隔百年,清幽教祖便现身开一次大讲,这一个大讲是真的从道之源头开始讲述。
同样也是诸多修行者的机会。
若是有修行者,在大讲之上得了机缘,有了造化,入了教祖的眼,自然也能被收入门下。
清幽教祖向来不拘于事。
颇有一种有教无类的感觉。
平常之时讲解修行道法,偶尔想起来了也会讲点上古异事,拿着奇闻秘录说一说。
讲道,并不是说拿着经文一直念。
而是谈天说地。
类似于一种十分有趣味的交流。
根据蠃鱼道人所说。
他当年之所以入了教祖法眼,就是因为在教祖讲解水法之时,他当即就有所领悟。
蠃鱼本为天地异种。
先天就有控水之能。
再加上他有了造化,能够修行炼气,自然在水法一道上,有着寻常人不敢想象的悟性。
一次悟道修行,天降金花,地涌灵泉。
以至于入了教祖法眼。
在那之后,自然也是修行越来越快,道行越来越高,成了幽罗宫有名有姓的弟子。
十年小讲之时,有一些幽罗宫的弟子来不及归来或另有机缘,可以不回幽罗宫听讲。
毕竟教祖在小讲之时,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讲述修行之道。
是属于偶尔抽个空答疑解惑。
但百年一次的大讲,但凡是幽罗宫坐下的弟子,没有一个想要错过。
在大讲之时,道祖会从头到尾梳理修行中的每一个境界,几乎所有修行者都能在此受益。
同样的。
在大讲之时,教祖偶尔也会教一些修行练法的手段。
虽然这些小手段,只是教祖老人家随意提起的,看起来就像是举个例子这样简单。
但是对于教祖来说是洒洒水的平常小手段。
但是对于大部分修行者来说。
那就已经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了。
尤其是修行越深,越知道大道艰难,有着这样一位教祖,能答疑解惑,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敢浪费时间。
但凡有机会都尽力表现。
毕竟师兄弟那么多,自己若是没有点出彩的地方,那可就真的是碌碌无为了。
就算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若是花费些心思,花费些时间,为教祖献上奇珍异宝,也能得教祖请眼。
对于教祖来说。
大部分所谓的奇珍异宝,只不过是其从随手,就可以得到的普通玩意儿罢了。
他们主要是看弟子的心意。
“……教祖不仅不在乎拜师学艺,甚至入了门下,还会赠与天材地宝?”
“若是这样说来的话,我是不是也可去幽罗宫下听讲?”
听着蠃鱼道人讲解着这幽罗宫的点点滴滴,以及教祖的作风,一时间,宋风都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啊。
瞧瞧人家这大腿。
不仅不在乎拜师学艺,甚至去了就能听道。
若是表现优异,甚至于,还能被教主看中,传下非凡手段。
羡慕啊,真是羡慕。
这简直是已经把前路都铺好了。
看着宋风这一脸震惊的样子,蠃道人则是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敬佩的开口说道:
“道友虽然并未修行道法,但一身气质轻灵,却无有那等血煞之气。”
“这等非凡跟脚,自然也是有别于凡俗,说不定真的能被教祖他老人家所喜。”
说到这里的时候,蠃道人则是顿了顿,紧接着继续开口说道:
“道兄这一身神魔肉体,怕不是早已修成不坏之体,断肢重生,滴血再造了。”
“有了这等强横的道体,就算是幽罗宫中多师兄弟,恐怕也只有前几位亲传,才能压的住道友。”
真的说起来的话,他愿意与宋风为友,与之谈天,说地论法,自然也是因为宋风身上,无有那种神魔血煞之气。
就算是他修行的神魔之道,那也是真正能与他为友的先天清灵神魔。
而不是现如今所留存下来的,所谓的破坏大荒土地,造成万里血污的那等邪恶魔神。
“……哦?没想到贫道这一身不坏体,竟能得到道友如此高的评价?”
听到了这蠃鱼道人如此说,宋风也是不由得感觉到有些惊奇。
虽然蠃鱼道人打不过他。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从他这段时间跟蠃鱼道人交谈时的内容来看,这蠃鱼道人虽说在幽罗宫中有着排位。
但是排位绝对不靠前。
顶多也就是属于中下的那种。
所以说,他对于蠃鱼道人所说的其中种种,也是存在一部分疑虑的。
因为随着他与蠃鱼道人交谈日久,他发现蠃鱼道人的这一身神通道法,与他想象中的不同。
虽然蠃鱼道人也可乘风游天地。
也是有着长生之体。
但是蠃鱼道人施展的大部分法术,都得念咒掐决,看起来好不繁琐。
虽然这种手段,每一个施展出来都应和天地,隐约间似乎触动大道本源的感觉。
但在斗法上也太吃亏了。
若是有等他掐诀念咒,施展法术的这个空隙,他一拳头早就把人给打死了。
这也让宋风一直在疑惑。
这蠃鱼道人似乎比他想象之中的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