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在后面扒拉着玻璃门看他离开,唇角没忍住翘了翘,他早就看他不顺眼啦。
季节骂骂咧咧地走开,打算回头再来找他算账。
可这个时候,父亲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接通电话,那边说了几句话,季节霎时瞳孔紧缩,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沉声反问,“什么,神种的花势削弱了?!”
……
白听把季节打发走,自己握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皱着眉开始巡逻。
等等,他没看错的话,去地下室的那个走廊,怎么感觉有微光闪烁。
白听鼓了鼓腮帮子,在过去看和回去睡觉之间犹豫,心里是这么想,可是脚步却已经往那边走。
停电后夜晚的走廊狭长寂静,白听拿着手机电筒扫来扫去,弄出来的动静还挺大。
就好像是在提醒谁——“我要过来咯,快点躲好。”
但是这并不是躲不躲的问题,冰室的门半开,季弦感应到了客厅有陌生人闯进来。
他正准备出去处理掉。
不过太久没有管那颗神种,现在乍然抽取了它的神力,一时间融合得还有些不容易。
男人单手撑在冰冷的结了冰的墙壁,半低着头,额前的黑色碎发低垂,掩着眉眼。
神力翻涌间,冰火双重天,身体里面仿佛有一团沸腾的火,伴随着脉搏沉沉跳动翻涌,而肌肤则是冰冷的。
听到往这边过来的,犹犹豫豫的脚步声,季弦几乎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
他刚刚专注力流失,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在来人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修长健美的手臂就径直伸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对方脆弱的脖颈。
来人一声细细柔软的惊呼,手里的手机砸落在地,“砰”地一声,翻转过来的手电筒倒是正照在两人之间。
季弦收了力道抬头,一下子就对上了小伴侣慌乱无措的杏眼。
而白听,此刻也看见了季弦。
这和平时的他实在大不相同,白听瞬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男人鎏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如发光的暗潮,黑暗的符文似藤蔓蔓延生长,覆盖了半张清冷的俊脸。
更是攀爬在修长的脖颈处,符文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地闪烁向宽阔后背伸展。
有种色气又邪性的美。
两相对视,男人沉静的眸子带着邪戾气息,深邃得仿佛能够将人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