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或许有些怪异,但洛禾却是听明白了。
能让柬城夫人亲自带过来的人确实没有几个,能让柬城夫人如此说的,怕也只有那一个了。
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拖着没有去见的人,却在此刻借由夫人的名义上了门,他心中又有何打算呢?
姬姌:自然。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两人第二次见柬城君,初见之时江阴城外,他就站在太子估身旁,并不多言。
谁也未曾想到他们再见会是如此情形,柬城君依旧是白衣,腰间还是那枚玉佩,神色也与那日城前相见并无太多不同。
等人进了门,奚玥也不多留,只朝着姬姌道:姬姌人已经来了,那殿下先聊,我就不打扰了,我初来这里,想四处逛逛,不知洛姑娘可有时间?
洛禾起身:夫人这边请。
厅内只留姬姌与柬城君,姬姌并未曾想自己会与柬城君有何交集,此刻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淡淡道:不知柬城君此来何为?
柬城君并不说正话,只是先与姬姌客套几句:前几日水榭之事我略有耳闻,那日奚玥或有冒犯之处,殿下见谅,她虽脾气不好,却不是对你。
侍女上了茶,姬姌端起茶杯,闻言道:素闻太子良娣与柬城夫人不和,那日看来,果真如此,只是其中处处,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可否多问一句,这两人之间是何关系?
这柬城君犹豫一瞬,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只道,只能说她二人并不似外界所言,至于其他,其中牵扯甚广,恕我不便多言。
理解。
姬姌便想起前几日洛禾的分析,再对上柬城君的话,想来是有些正确的。
不过方才姬姌只是随口一问,倒也并不是要知道旁人家中的私事,也再未多言其他。
柬城君的目光并不汇聚,反而若有若无的四处漂移,这显然是十分无礼的行为,哪怕他的动作并不是十分明显。
姬姌于是笑道:若是柬城君此来只是为了那日水榭之事,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我们并无人计较,所以柬城君还有其他事情吗?
柬城君抿了抿唇,他神色犹豫,似乎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
姬姌打量着这个人,素闻柬城君名声,她此刻却有些好奇,这个人叫什么?
对了,名扬天下的柬城君,自从前几年为郧王献计出名之后,就被所有人尊称一句柬城君,却并无提及名姓,这么多年来,这个人身上只有一个柬城君的名号。
所以为什么呢?
一个人总会有自己的姓名,总会有自己的过往,但柬城君没有,柬城君有的只是这个名声。
他好似从来未曾在公开的场合露面,除了政事也无私交,不然洛禾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去见柬城君了。
因为很难见到,那篇策论落到柬城君手中,都是洛禾费了一番功夫的。
如今柬城君借着柬城夫人的名号上门,总不能是为了正事,但不管他是不是为了正事,人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姬姌肯定是要借助这个机会让他与洛禾谈论一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