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现在的声音是多么的诱人。
陆北骁抱着她走到柜子前,单手拉开柜门,拿出厚厚的被子,突然改了主意。
又抱着她往桌边去,大手一挥,把被子铺在方桌上。
“这里没试过,我们试试。“
温小禾眼前一黑,屁股已经坐在桌子上了,他都负伤了,哪儿来的这些没地方用的牛劲,全部一股脑都用在她身上了。
棉被被打湿,窗边太阳照进来,又将棉被晒干,反反复复,不知道几个来回。
温小禾彻底晕了过去,软成一滩水趴在方桌上。
陆北骁停下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起,又取出新的两条被子,铺盖到床上。
“好好睡一觉。”
他用大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从头套上衣服走到院子里,烧了一整壶的热水,放凉了给她清洗身体。
缠绵后的味道留久了会很腥,她不喜欢。
温小禾舒服地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饭香味。
她看看自己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想从床上起身,两脚踩到地上,双腿发软到抖动,只能双手撑着床板站起来。
推开屋门,刺目的落日余晖让她睁不开眼,微眯着眼睛去看屋外。
陆北骁光着膀子,宽肩窄腰,肌肉轮廓明显的后背缠着纱布,单手拿着斧子劈柴。
每砍一下木头,肩膀上的肌肉块就收缩一下,手臂上的青筋隐约凸起跳动,汗珠从他的脑后发丝流到后背上,顺着脊柱的线条没入腰间。
远处层峦叠嶂,浓绿和碧蓝交接,山里的空气极为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陆北骁转过身看到她,放下手里的斧子,笑着说:“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别出来,进屋等着,外面风大。”
温小禾迈出去的脚又缩回来,山里的风确实挺大的,瞧着外头的太阳又要下山了。
说实话,她现在有些害怕夜晚,一到晚上就发生好多事,比白天还要让人忙碌和不安。
“嗯。”她轻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转身进屋。
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他们在湄索的生活,整整三年的时间,她几乎什么都不用想,所有的一切都有陆北骁在,他说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如果他没走,她那天也不会重新女扮男装去卖碟片补贴家用,仿佛他们的重逢,早就在佛祖的安排之中了。
他们分不开,分不开的。
炸鱼金黄酥脆,鱼肉软嫩入口即化,船面滑溜溜,咬在嘴里满口浓郁汤汁,有一点点辣味。
温小禾吃饱喝足,有了些力气,想起问他:“这是哪儿?”
她都在这睡了一整个白天了,总得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我从前住的地方。”
陆北骁放在筷子,用手抹去嘴边的香草料残渣,递给她一张纸巾,认真回答她的话。
温小禾擦拭嘴角,看看四周,注意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是少年时的陆北骁跟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
相片的右下角写着三个字,林公玉。
陆北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声音平平,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
“我师父,林老师。”
“他是中国边关一所警校的年轻教授,也是一名出色的刑警,因为某些原因来到缪瓦,这一待就是十年。”
温小禾看着这张照片,目光停留在中年男人祥和的笑脸上,林老师的手搭在少年陆北骁的肩膀上,两人靠在一起拍照,她能感觉到真切的师父对徒弟的感情。
“他是生病去世的吗?”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男人丧命。
“不是。”
“是被纳塔残忍杀害的。”
陆北骁眼神突然变得很凶,声音也粗重了些,放在桌上的手攥成拳头。
温小禾伸出手覆上他紧攥着的拳头,声音轻而柔:“你会成功的,佛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不帮好人。”
她清楚地意识到路北骁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了,他要杀了纳塔,为林老师报仇。
短暂地思考,她的眸色有平添了一分疑惑,挪开手,垂下眼眸思考着什么。
他明明有机会杀了纳塔的,为什么不动手?
对了,还有那个交通线,纳塔还没有把这个什么交通线交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