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青蘅,妻,这一次,我不会失败了。”
他抚上她面庞:“让骓奴重新成为青蘅的夫君。”
青蘅娇媚地笑,抚上他手臂,牵引着他,引导着他,往下,往深处寻。
血腥气、水气、欢爱的情趣……青蘅活过来了。
哪怕世事更改,她也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翌日,霍骓去处理各项事宜。
青蘅回到幽觉身边,乐哉哉:“阿哥不知道,我的夫君真是愈发厉害了。”
“吃饱了?”幽觉讽刺她。
青蘅不以为意:“饱了,还能给夫君生个孩子。”
幽觉掐住她手腕。
青蘅蹙眉:“哥哥,你脾气越来越坏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也没有永远的好妹妹。你再这样,我就到夫君那去,不回来侍疾。”
幽觉抚上她腹部,道:“若真有孽种,就杀了他。可惜你生不了。”
青蘅倒在床上,笑:“你这样,是要吃我的奶么,那么嫉妒我的孩子啊。”
青蘅咬唇:“那可不行,不给你吃。”
青蘅可太高兴了,幽觉还能得意什么,如今形势变幻,他大抵是要成傀儡皇帝了。
她的夫君可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迂腐之人。就算夫君肯,夫君底下的人也不一定肯了。
就算底下的人肯,她也不肯。
青蘅爬起来就咬幽觉的手,他活该,活该,谁叫他让她唱戏,现在成了看客的是她,要唱戏的是尊敬的皇帝陛下了。
青蘅咬着咬着就有些情动,昨夜太胡闹,太畅快,她红了脸,住了口,羞赧地取出帕子给幽觉擦。
“都怪你。”青蘅说,“讨厌你。”
幽觉却用被子捂住了她。
青蘅被整个罩住,她挣扎起来。幽觉也没用力,看着她乱糟糟地爬起来,衣衫乱了头发乱了,告诫她:“太过高兴时候,也记得警惕。”
“别乐极生悲了。”
“你诅咒我。”青蘅面色冷淡,笑着,蓦然扇了幽觉一巴掌。
特别用力的一巴掌,把幽觉的晦气劲儿都扇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真以为你是我哥哥了。你要我做军妓的事,我可没忘。”
幽觉这辈子头一次被人扇巴掌。
苍白的脸上指印毕现。青蘅把手掌贴上去,撒娇道:“还真的是我的手掌印呢,陛下。”
怕幽觉真的要打死她,弄死她,掐死她,青蘅又怂了。她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任谁逃出死亡,柳暗花明,范进中举……总之总之,她兴奋过头了。
她说对不起,去亲她打上的巴掌印:“对不起哥哥,刚才我中邪了,是那些血腥气打的你,不是我。”
幽觉冷漠地坐着,垂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