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晖:“不行。”
宋衡泄了气,见执拗不过他,只好点点头,“那……我保护您。”
宋衡从一堆书里找出其中一本记载了红线解除方法的一本,在最后的批注页上,标写着关于暂时解除红线禁制的办法。
“取心头血,滴于手腕,在红线显现的瞬间,扯断红线。”
宋衡又看了一遍,难为道:“书上说这个方法很理论化,没有尝试过,所以不一定能成功……”
容晖冷冷瞥了他一眼,“废话。”
宋衡只好闭嘴,他抿着唇,转身从旁边端来一个白色的瓷碗,推开几案上的书本毛笔,将瓷碗放在空余的地方。
锋利的小刀狠狠插进心口,宋衡只是看着,就被刺痛的错开了视线。
粘稠、鲜艳的血色缓慢地滴进瓷碗中,溅起的血色染红了碗沿,荡漾着红,啪嗒啪嗒……
在红线簌簌缠上手腕的瞬间,宋衡将瓷碗里的血滴在他的手腕上,紧接着他伸手攥住红线,然后咬紧牙狠狠一扯,啪嗒一声,连带着断裂的红线,容晖的手腕上被狠狠划过一道,瞬间皮肉外翻。大股大股的血液从伤口处往外涌。
宋衡震惊地看着不断涌出的血液,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紧紧皱着眉,“这、这是反噬?”
相反宋衡的慌乱,容晖没什么表情,隐忍着钝痛感。
他扯断了红线,原本死死绑在自己手上的红线也反噬了他,划破了他的手腕。
比起肉眼能看见的伤口,无法显现的疼痛比这剧烈万分。
容晖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用力到指尖都刺进血肉中。
像千万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心脏,将心脏捣得稀烂。
除了飞升的塑骨重建,现在的疼痛感是第一。
肉眼可见的,他的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和流下的冷汗,脸色瞬间惨白,唇色的血色越来越淡,煞白到瘆人的程度。
宋衡慌乱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大人,要不别去了……”
容晖借着他的力站起来,没看他一眼,“……下山。”
宋衡只好将嘴边的话咽进肚里。
**
温昱窝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播报,声音开的很小,以至于不静心听不见的。
他虽然没说话,但心思也不在电视上,他时不时地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时不时起身,走到阳台上,张望外面的天色。
天色越来越暗了,他垂眸揉了揉手腕。
白天工作打字打多了,手腕和大拇指的地方都很酸涩,有点说不上来的刺痛感。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本该出现的红线,现在却不见了。
他其实有在一瞬间看到攀附缠上来的红线,但那只是一瞬间,等他紧张地想要找点事情做,让容晖来的时候,自己没那么无措的时候,红线又在眨眼间消失了。
从那之后,一直都没有红线要出现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