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书房的窗户开了一条缝,这会子将近午时也不怎么冷,就透过窗户看外头。
阳光洒在积雪上,显得晶莹剔透。
但是热度不够,不足以叫雪花融化。
“想什么呢?”
虞铮放下笔:“走神了。”
独孤钺走了过来,拿起一张纸,上头写满了字,只看了一点点,他就坐下来,把别的全都拿起来了。
仔细看过之后问:“没写完?”
虞铮写的是一些关于葡萄种植规划,以及酿酒的东西,这一部分没写完。
还有一些是虞铮想到的关于西北可以种植的植物这个都没写完,还有一张上只有两个字:水利。
“怎么不写?”
这张不是最上头的,所以独孤钺好奇她怎么写了两个字就不写了。
“因为不现实。”虞铮拿过那张纸,折起来,丢进了火盆里。
宣纸见了火,瞬间就着了起来,火苗一刹那拔高又回落,纸就变成了红色。
“西河干旱缺水,民生不易,我只是想到了,就写了一下。写多了,就容易忘记环境不合适。”虞铮端起茶。
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治国也是一样的。
而且西北虽然很缺水,但最紧要的事却不是水利。
独孤钺看着虞铮许久后嗯了一下,又低头去看她写的东西。
“这些东西,还是要交给有经验的老师傅们去办。”虞铮指了指那些纸。
酿酒这种事,不是她开了先河的,老早就有了。
不过与后世酿酒还是不太一样,至少橡木桶如今是没有用的。用的都是陶罐。
虞铮并不打算改变这个情况,想当然的用什么最好的材料。
她只是尽量用如今有限的东西来制作和生产,最大程度的节约原材料,最大程度的多产出。
“你费心了。”独孤钺放下纸,还推远了一些,免得被茶水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