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钺点头:“知道了。”
“你要做的事,我明天也会与他们讲,不光我们做,我会给父皇上一道奏疏,一起做。”
这说的是收白骨的事。
虞铮却摇头:“我劝大王,奏疏不要上。这件事,大王尽力做就是了。愿意主动做的人,听闻了之后就会跟着做。不愿意做的人,在他们眼中这件事就是劳民伤财。如果是您上了奏疏,陛下肯定要跟着下旨。那时候……”
独孤钺蹙眉许久,就这么盯着虞铮,半晌后叹口气:“知道了。”
“大王赤子之心,那么就算是晚几年,全国的白骨依旧可以收,不急在一时。隐忍一时,将来大王可以做的事才更多。更能叫天下人过好日子。”
独孤钺点点头,再没说什么。
虞铮见他这样,就伸手在他眉头上轻轻抚摸:“大王,事儿是我提出来的。我何尝不想这样做?可是大王,我们今日退一步,不就是为了来日么?我们西河做了什么好事,都不是秘密,自然会天下皆知。那时候,效仿之人只会多。但是您不能跟陛下要求,那样,将东宫置于何地呢?”
“征战多年,东宫里的储君不知道天下白骨累累吗?他不提,您就不好提。但只要您做了,后来者再怎么效仿,也都已经慢了一步。”
做好事的时候,也可以顺便做点别的。
这也不冲突。
独孤钺捏了一下虞铮的腰,猛然起身抱起她:“该睡了。”
虞铮恼怒,混蛋!你说的睡是那个睡吗?
可惜话说不出来了,被丢在榻上就堵住了嘴。
这厮用手堵的……
外头伺候的奴婢们都不敢靠近内室,堆雪几个赶紧叫人预备热水,越多越好。
好的是,这边已经安排了小厨房,只是这阵子侧妃不在,还没把厨子送来。
但是烧水不必再去膳房了。
到了半夜,虞铮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挣扎着洗干净自己就跌回榻上:“我恨你。”
说完就闭眼,睡得十分快。
她是真的好困,昨晚就没睡好,下午也没能睡一会,这会子又半夜了,一早起来还要请安。
真的,要不是实在困,她大概要先把独孤钺踹地上去。
独孤钺看了她几眼也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