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宝儿又抱着碗来,小勺子沿着碗壁啷当响,这几日连舅妈都在疑惑,粽宝儿是不是吃得脸颊都圆润了。
粽宝儿喝完满意打饱嗝,乖巧等着小祝哥哥帮他擦脸洗手。
祝今宵刚刚在检查清梨的手指, 仔仔细细看以前的伤口,心头血脉连于食指, 她食指上放心头血的小口子早就已经痊愈, 指尖素白看不出一丝痕迹。
清梨从来不是娇气的人,当年断魂崖上被铁骨铜牛的牛角顶破心脏,也不曾掉落一滴泪。
“要师兄亲亲才好!”清梨理直气壮, 便宜不占白不占。
祝今宵无奈,果真在她那早已无恙的食指上吹了吹。
清梨了然,当着粽宝儿的面,师兄总是格外收敛,绝不带坏小孩子。
但她自己主动蹭上去,指腹点了点师兄的唇瓣。用力按压,唇瓣柔软凹陷,呈现淡淡绯色。
祝今宵照料完清梨,又去帮粽宝儿擦干净手,顺口商量:“今天教诗词,你和姐姐一起听?”
迟钝的长生种迷茫睁大眼,而后如同感知到危险的小动物般,慢吞吞跳下凳子,抱着空碗,迈着小短腿,跨过门槛逃之夭夭。
祝今宵回头看眼清梨,意思是,你们姐弟俩怎么都这样,谈学色变。
清梨心中也在飞速盘算,如果师兄长留白雪山,那他就是白雪山和舅妈一样有文化的人了,白雪山的整体文化水平有了提高,更不能让他跑掉。
粽宝儿跨过门槛,院子里小黑支棱起来。
祝今宵熬的汤羹浓香好吃,每次剩余都给小黑。
小黑早已不再是当年吃着稀饭,难得有根骨头还想着分祝今宵一丝肉的狗狗。
现在它有粽宝儿搭的狗窝,有清梨送的大骨头,更有顿顿饱的饭菜。
小黑很高兴,好师兄,下辈子还跟着你。
屋里传来动静,小黑耳朵竖起来,以为要开饭了。
却听见屋里又亲起来,清梨双手勾住师兄脖子,闭眼把人压在窗边亲。
小黑接着趴下来睡觉,它知道一时半会吃不到饭,屋里两人有得亲呢。
*
傍晚,祝今宵的传音霜花响起。
他拿起霜花,霜花下面坠着的吊坠在夜色中闪过璀璨光芒。他的霜花之前偷仙草那夜坏掉,后来换了个新的。
白雪山弟子都爱给自己的霜花搞点装饰,清梨传音霜花下的猫眼吊坠晃晃悠悠,给他新霜花时,下面已经给他配了一颗同款吊坠。
他的传音霜花很少关,因为清梨几乎每个时辰都要给他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