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 沈谦遇是那样一个人。
雨水茂密的丛林里长出的漂亮蘑菇, 绚烂和斑斓彰显了他足额的毒性,但驻足打探的动物络绎不绝。
他们脑海中疯狂的只有一个想法:尝一口,哪怕因此丧命也不可惜。
……
她说这话的时候,沈谦遇已经站起来了,但他的手被叶满攥住了, 他明显一愣。
叶满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 她直接起来,还来不及穿上鞋,白皙的脚尖刚落在地上, 她就踮着脚伸手去搂他的脖子。
他太高了, 且并没有要迁就她的意思。
她又觉得自己被动,从这种高度上来说, 她是吃亏的。
于是叶满向后推了他一把,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她这个动作, 脚踉跄了两下,随即就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沙发因此产生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手垂落在沙发两端,他要抬头来看她, 叶满根本不给他机会。
她攥过他的领带,把他扯向自己。
他嗓子里闷哼一声,她不知道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但他没有反抗不是吗?
但凡他真的很抗拒自己,她都没有办法将他推在沙发上的。
领带被她攥在手里,来来回回缠绕了几圈,他的鼻尖就在她的鼻尖下。
她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腿放置在沙发两侧,与他之间还有一些距离。
漆黑的夜里,他压着声音问她:“叶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叶满听他的声音里有些愠气的,她才不管他此刻是什么样的想法和态度。
她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毫无技巧地把唇贴上去。
她忘了接吻的步骤和技巧,只是觉得贴到他的唇的时候,才能感觉得到他是存在的。
具象的人是有温度的,是存在软弱的地方的。
她尽可能地把自己全部的气息都给他,想
从他那里交换一些信息,一些证据。
她的手胡七胡八地把他的领带扯了,不被领带束缚的衬衫不再那样有序,但第一个口子是顽固的,是抵抗的,是让她分心的。
解到后来,她动了气,狠狠地咬他一口,像是要发泄他不配合的不满。
他轻嘶一声。
她离开他,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此刻很深沉,眼睑垂下来,好看的眼型弧度里盛着一汪泉水,粼粼地带着浓浓的欲望。
也那样专注地望着她。
她知道他在克制。她接下去的手掌更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