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道:“可是,我们只是个普通家庭,经不起这么折腾。”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桑有些哽咽,她能够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人捶打着,有些闷疼。
南桑眼睛红润的朝他说着,“我爸有严重的心脏病,昨天做了搭桥手术,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他差点就没了。”
这句话使得男人眉头紧紧皱褶。
他知道事态很严重。
南桑:“也许对赵箐,对你们这种上层人士来说,在背后搞动作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这一句话的事情会毁了一个人一辈子积攒来的声誉,也会毁了一个家庭,和一个人的生命。”
她再次提气,努力不使得泪水从眼眶中夺出,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宴西,这两日我想的很清楚。”
男人腮帮拧紧。
他眼底如化不开的暮色深深的攥着她,那几个字很刺耳,“想的很清楚”,他意识到某种危机来临。
南桑说道:“我也很想和你一直坚定下去,但如果涉及到我亲人安危的话。”她摇着头,“我真的不可以,那样的话——”
最后一行字极其刺耳的落入他耳膜,“我会牺牲掉我的爱情。”
男人沉静的坐在昏暗的走廊中,静听着她口中的话,下颌线紧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低沉。
她最后道:“我不敢拿父母的安危来赌,你责怪我不坚定也好,脆弱也好,反正怎样都好,我觉得我们可以暂时先分开。”
南桑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只是强忍着冷漠的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妈他应该不太想看见你出现在这。”
他沉默很久都没说话。
隔很久,直至南桑想要起身离开,他开口的嗓音如棉絮拉扯般嘶哑,“你先好好照顾伯父,我会处理这件事情。”
仍重复着刚刚的话。
仿佛对南桑刚刚讲述的所有不在意。
她欲开口,他更是先一步堵住她的嘴唇,伸手把她那只冰凉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捂着,“对不起,上次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是我不称职,只顾着工作忽略了你。”
他亲吻着她的手背,那双窄迫的眼睛周遭染着淡淡的薄红,“没有在宝贝需要我的时候及时出现,桑桑骂我好不好。”
南桑被他的这个举动给稍微震慑到。
这一刻,她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卑微和乞怜,素来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竟然能够这么低声下气的自我检讨,讨好她。
对他来说可能不易。
南桑虽然意识到,这刻却无法接受这份“讨好”,她把自己手抽回,低着头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有能力继续陪薄总去赌未来。”
“你回去吧。”
留下这句话,她站起身直接走进病房内,直至那道‘啪’地关门声响起,空荡荡的走廊内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