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回忆组成长段的记忆影片在大脑播放。
南桑对着薄宴西说道:“后来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我听护士姐姐说是被人接走的,具体去哪了我不知道,我再也没见过他。”
南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薄宴西讲述这件事,她紧盯着男人的眼睛,有些茫然的陈述着,“这件事过去很久,我原本逐渐忘记了,但今晚却突然又全部想起来,可很奇怪的是,我完全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只记得那会儿他的头发很长,成日穿着病服,身体削瘦……”南桑大脑回忆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关于他具体的轮廓,唯一能够记得的是。
南桑灵感一现,方才大脑中产生的既视感突然和此刻脑海里的回忆连结,她双眸索然瞪如核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只记得那双如大雾天气里的雪山般幽邃,灰冷,沉郁的眼睛。
盯着人看的时候恍若深海漩涡般。
那双眼睛……
南桑和薄宴西陷入持久的对视。
她感应到自己喉咙逐渐发紧,心脏快要从胸腔内撑开。
南桑手肘突然往旁边收缩,不慎碰倒保温杯,杯口的热水哗啦流淌下来,湿润了被褥,保温杯顺着滚落,‘啪嗒’摔在地上。
她怔怔的凝视着眼前男人,目光逐渐从质疑不解再转到恐惧。
最终——
南桑想起了那句如福尔摩斯般密码的呓语。
薄宴西刚刚做噩梦时,口中念出的字符,和许多年前南桑照顾过的精神病人所念得呓语,一模一样。
南桑感觉到脸部肌肉僵硬,她目光错愕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思维停滞,脑袋陷入大段的空白。
尽管不敢相信,但她还是迟疑的问道:“你是他吗?”
南桑感觉到自己指尖在颤动,喉咙痉挛
薄宴西那双深邃幽冷的眸子静默凝视着她,病房内气氛静谧得诡异,昏暗的灯光下,他声色寒冷,道:“南桑,你都记起来了。”
南桑只是凭借模糊的记忆作出揣测般的询问,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不敢置信,嘴唇发白的说道:“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