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手上的动作顿住,思忖了下薄宴西的话,回应,“因为我妈是医生呀,小时候放暑假,她工作忙的时候,我就会去医院里,帮忙照看她的病人。”
男人淡笑,“还挺得心应手。”
南桑意识到什么,不禁问道:“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薄宴西和她的眼神撞在一起,两人对视,南桑见他那双眼睛黑的太过幽邃,深不见底,看久了恍若会将人席卷进去。
他神色涌动着辨别不明的意味,低声,“随便问问。”
南桑收回手,“哦”了声,对他说道:“我先去洗漱。”
薄宴西点头。
南桑拿着毛巾走进洗手间。
病房内有陪同家属的备用折叠床,南桑将床搭建好后,对薄宴西说道:“我关灯咯?”
他沉声,“要不,你还是回去睡觉。”
南桑蹙起眉,“薄总,都已经凌晨12点了,我现在很困嘞,就算是回去也要坐1个多小时的车,你能不能别赶我走呀。”
薄宴西:“我怕你睡在这里不舒适。”
南桑俏然笑道:“为了你,我愿意屈就。”说着,她话锋一转,偏头瞅向他,“怎么,不想我陪你?”
他无奈,“好了,睡觉吧。”
南桑将被子给他盖好,随后关灯,再自行躺在床上,两张床并排叠放在一起,温润的月泽弥漫进来,空气逐渐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南桑将头偏过去,试探性的问道:“宴西,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她略显惊讶,这么快就睡着了?
遂尔,她也翻身平躺,阖眸,逐渐进入睡眠。
夜色浓酣,不知熟睡多久,断断续续的低吟声在耳畔回荡,南桑逐渐睁开朦胧的睡眼,接连不断的哀嚎声让她大脑意识瞬间清醒。
南桑诧异回转过身。
她看向身旁的人,男人躺在床上似乎在低语着什么,像是遭受梦魇时无助的发出呼救,南桑试探地唤道:“宴西?”
安静的病房内没任何回应。
南桑来到薄宴西病床边,连忙在黑暗中摸索着病房的开关。
灯‘啪’地一下亮起。
她瞧见他并未醒来,而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挣扎着,额角大颗汗珠涔涔坠下,嘴唇颤动,喉咙处却不断发出呓语。
南桑再次疑惑地问道,“宴西?你在说什么。”
她耳朵凑近他嘴唇旁,仔细听辨,发现对方不断重复念叨着几个字,南桑听清楚后,复述道,“什么赌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