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羡不是第一次听常律说她贱。
当初她撞破常律出轨她的闺蜜艾芸,她气得抽完常律又去抽艾芸。
常律挨她的巴掌时倒是平静,就那么受着。
但是她打艾芸,他就不乐意了。
艾芸跟纸糊似的,抗不过她一个巴掌,就倒在地上装死。
可把常律心疼坏了,他气得当场提出分手。
那时候他们的婚礼都准备好了,请帖也都发出去了。
云不羡怎么甘心自己的人生被他们这么破坏?
她不接受分手,天塌了都得把这个婚结了,大不了结了再离。
总之,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变成常律和艾芸这对渣男贱女的婚礼。
那个时候,常律就是这样问她的。
“云不羡,我都不爱你了,你还要跟我结婚?你贱不贱?”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插进她的心脏。
常律转动刀把,搅得她的心脏血肉模糊。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日日入梦,让她日夜不得安宁。
一开始,她每每想起就哭得肝肠寸断,渐渐地就麻木了。
就比如现在,常律这么说她,她没有任何感觉。
还能笑着刺回去:“我再贱能有你贱?管不住下半身的狗。”
两人你来我往骂到常家门口才停下。
下车前,不约而同地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表情,一同下车。
常母徐慧兰站在门口,看到三年未见的儿子,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开口就是质问:“你把姓艾的那个贱人也带回来了?”
常律扭头看向云不羡,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徐慧兰怒骂:“你看不羡干什么?你和那个贱人在机场搂搂抱抱的,被人拍下来发网上了!用不着不羡来跟我告状!”
云不羡赶紧上前抚着徐慧兰的背,帮她顺气。
“妈,您身体不好,不能动怒。”
她是真心担心徐慧兰的身体,但在常律看来,她就是刻意乖巧给他妈看。
徐慧兰指着常律吼:“你这个畜牲,你这么做,对得起不羡吗?”
“我就不明白了!姓艾的那个贱人,不论是相貌还是品行,全都比不上不羡,你怎么看上她了!”
她心疼地牵着云不羡的手,眼眶泛红:“不羡,是我们常家对不起你……”
云不羡摇头:“妈,您别这么说。”
常家只有常律对不起她,其他人对她真是没话说。
常家夫妇看着她长大,是真的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
常律看不得她们跟亲母女似的要好,搞得好像他是外人一样。
“妈,您别一口一个贱人说得那么难听行吗?”
他心情不好,语气就冲了些。
徐慧兰又急又气:“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顶撞我!”
云不羡担心徐慧兰被气出个好歹来,一记眼刀飞向常律:“你闭嘴吧。”
常律烦躁不已,不想跟徐慧兰争执,冷着脸大步进屋。
徐慧兰头晕目眩,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这个孽障啊……”
云不羡扶着徐慧兰进屋坐下休息,吩咐佣人:“快去倒杯安神茶过来!”
佣人:“是。”
徐慧兰见云不羡一心顾着自己,没有一句埋怨常律的,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她紧紧握着云不羡的手,眼神慈祥:“不羡,你放心,你永远是常家的儿媳妇。我就是不认常律那个畜牲,也不会不认你。”
云不羡有些鼻酸,很快就用笑容压住泪意。
“妈,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