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挪地?方。
吕雪衣听罢,呵呵一笑:“他为什?么一定要绑走卢湘?”
“那自然是他停在后世时,知道了从?前事。”可是卢湘能干出什?么影响几十年后的大事吗?她被夫妻俩收养认作干女?儿,莫非她也促成了阿煤向煤婆婆的转变?
彭明志不是想?毁掉镇子吗?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把卢湘藏起来?
吕雪衣想?了会就?不管了,软弱之人总是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的,不如好好琢磨怎么从?彭明志嘴里?套出更?多东西。
当时他们都猜测煤山镇后来肯定有灾难,镇上人们要么全部覆灭,要么损失惨重,而活下来的人一定会将灾难怪到入镜人头上,所?以他们才急着离开,他们可不想?试试自己面对灾难能不能活。
现在看来,彭明志留下后成了出气筒。但他知道的不少,比如——他非常笃定煤山镇的灾难就?是煤婆婆带来的。
这和几人在乌坊中看到的截然不同。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不对劲,就?算他留下来了,遭受折磨。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吕雪衣猛地?站起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姜遗光:“镇上百姓仇视他,且他们信奉煤婆婆,不会说这样的话。于姑娘嫁给?王进,可见于家败落,若于家兴盛,怎么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所?以也不太可能是从?于家那里?得来的。
可看起来又不像有人操控的样子。
姜遗光道:“不能杀他,留他一命。”
面对警告吕雪衣呵一声冷笑:“我并非丧心病狂之人。”
第二日姜遗光再次去探望阿煤,阿煤脸上的痣略略扩大了些,有婴儿指甲盖那么大。那对夫妻俩对孩子脸上突然多出的痣有点惊讶,但并不在意。他们只安慰阿煤说这是美人痣,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老妇人抱着阿煤给?她说煤矿里?的故事,煤山中有灵,他们整个镇子都是靠着煤矿的恩惠才能活下来。所?以他们给?她起这个名字,她还有个姐姐,只是前些日子不见了。
阿煤已经长到了老妇人大腿高,能流利说话了,先?前只是笑眯眯地?听,直到听到“姐姐”一词,她才说:“我知道,也是你?们养的孩子。”
“她在一个木屋子里?,快饿死?了。”
姜遗光一顿,蹲下和她对视,温和地?问:“阿煤,告诉我,那个木屋在什?么方向?”
女?童想?了想?,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在东南方。
姜遗光对她笑了笑,起身就?要告辞,这时老人进屋来,他刚才在屋外捆草鞋,听到了阿煤的话,他只当是阿煤年纪小?胡说的,之前阿煤就?这么说过,他们带人去找,并特地?借了领居家的狗,结果什?么也没找着,没想?到这人还真信了。老妇人叹着气说:“小?孩子不懂事,说着玩呢。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可这林子里?不安全,还是别去了吧。”
姜遗光仍旧坚定地?告别了。
离开后回去找到吕雪衣,两人商议后,仍是叫姜遗光留下,吕雪衣去西北方看看。
姜遗光不相信阿煤会说实话,但他更?明白,最好的说谎便是一句真一句假,在小?木屋里?兴许是真,方位却肯定是假的。
吕雪衣在林中一路走,期间遇上些来林子里?打?柴的,问清附近木屋的方位后,一个个找了过去。
某座木屋中,靠墙躺着一个浑身脏乱的女?人。
卢湘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吃东西没喝水了。
那个怪人用来绑她的绳子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挣不断,解不开,绳子绑着,她再怎么用力也够不到门。她还试过把椅子踢出去震开门,可木门在外边锁上了,根本?踢不开。
她几乎要绝望了。
那个怪人莫名其妙把她绑过来,不是为了直接杀她,而是要饿死?她吗?
真是难看的死?法……
卢湘不甘心,她再次使出浑身力气去磨那根绳。先?前她也这么做,可那人回来以后总会给?她又?加一圈绳。但是……她感觉那个怪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耽误了吧?
她必须趁这个机会逃走。
要是他又?回来,她就?跑不掉了。
卢湘将手腕上系上的绳结放在柜子边角处,再次磨起来。
她又?冷又?饿,手脚都麻木了,全然没发现自己磨着的不光是绳结,还有自己腕上的皮肤。
一点点,不断磨损,血浸透绳索向下流涌,涌湿地?面。
眼前一阵阵发黑,什?么都看不清了。她只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片湿润的东西。
是水……
她顾不上姿势别扭,努力扭过腰扳过头,伸长舌头去舔。
舌头触碰到了水。
有点黏,有点腥,令人恶心的味道。但在这一刻却比任何琼汁玉液都要美味。
她用力吸吮,可水很快就?没了。她不得不继续磨绳子,发现只要继续磨着,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