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要熄了,顺手拣了个煤块在火堆里扒拉两下?,埋到了最底下?。
她心?里还乱乱的,许多事情想不起来,有些事也没想明白。旁边的小姑娘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啊……对不住,老?身年纪大了,没有听?见。”老?妇人不好意思道,“你们方才要问什?么?”
褚梨总觉得这人除却死?而复生外,还有些怪异之处,却说?不上?来。她看老?妇人没有害人之举,小心?地问道:“大娘,你还记得你怎么来这儿的吗?”
老?妇人一顿。
她好像是为了……为了什?么来着?她要……
她迷茫摇头。
“老?身……我?……我?好像要找什?么东西……”
齐瑞明追问:“你要找什?么?”
老?妇人皱着眉头想,还是想不出来。
齐瑞明没泄气?,不管怎样?,他们很可能是此次死?劫的重要人物,便再问:“那大娘你还记得你家在什?么地方吗?是谁和你一块儿来的?”
总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自己爬到雪山上?来吧?
这回老?妇人口吻肯定多了:“没有别人,我?……我?家中也没有人了,我?是自己上?来的。”
还真是自己来的啊?
至于上?来到底做什?么,老?妇人也记不清了。
“我?,我?家……不,不不不,我?没有家了,我?住在……住在煤山镇里。我?家,我?家很大,在东边……不对,西边,对,在镇子最西边。”
煤山镇?
褚梨眼?睛一亮,这么久总算知道点有用的东西了。煤山镇,这座山又是煤矿,会不会煤山镇就在附近?
再问老?妇人姓甚名谁时,老?妇人沉默片刻,道:“我?夫家姓李。”
她自己原本姓什?么,叫什?么,只?字不提。
一般人这时候就该知道她心?有难处,识趣不提了。褚梨和齐瑞明却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心?里都有了主意。
留着山羊须中年男人也终于醒来了,一睁眼?看到自己旁边躺着的两人,顿时吓得大叫一声弹起来。
此时,褚梨才明白自己刚才隐隐察觉的不对是为什?么。
——老妇人太冷静了。
普通人会在发现自己身边躺了尸体,又面对一个毁了容貌的男人的时候那么冷静吗?
山羊须男人吓了一大跳,可当他得知毁容男子没死时,反而更害怕,整张脸都白了,好半天才安静下?来,面对两人问话时哆哆嗦嗦说?道,他确实是个大夫,姓黄,行医以后就改名叫黄参了。
褚梨觉得很奇怪。
身为一个大夫,没见过死?人吗?能怕成这样??
而且……
褚梨总觉得他认识地上?的两人,可他不肯承认,也就罢了。
问起为什?么进山,又为什?么会被冻在山洞里,黄大夫道他也不记得了,他是进山采药的,不知道走了哪儿,一不小心?就跌下?来,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齐瑞明皱眉:“冬天进山采药?黄老?先生,虽然我?不是大夫,你也没必要把我?等当傻子糊弄吧?”
黄参这时镇定了些,还是不敢看地上?躺着的两人,看起来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他说?:“你不通药理自然不知,有些药只?在深冬的山中有,你二位救了老?夫,老?夫感激不尽,回去后必有重谢。”
褚梨呵了一声:“重谢就不必了,我?们不是为了谢礼来的。至于医术……小女子不才,略懂一二,我?也想请教一下?,什?么样?的草药要在冬天进山洞中采摘?”
黄大夫道:“祖传秘方,恕老?夫不能透露。”
“是为了给于夫人吗?”那封信还藏在她身后,褚梨没拿出来,见黄大夫面色有异,惊疑不定的样?子,她骗谎称道,“先前?你梦中呓语,说?了于夫人一词。”
黄大夫没有怀疑,只?脸色不太好看。不过褚梨和齐瑞明都是救命恩人,又很客气?地给他赔礼道歉,他不好再计较。
但是……但是……
他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一时间,没人说?话,各自陷入沉思,山洞中静悄悄。
黄大夫没忍住开口:“我?们在这儿做什?么?不下?山吗?”
齐瑞明笑着指指毁容男人:“等他醒了再一起下?山吧,他这样?,我?们总不能丢下?他。”
“对了,你不是大夫吗?他刚才好像摔倒了后脑,能不能给他瞧瞧?”齐瑞明居然忘了这事儿。
“不不不!”黄大夫惊得要跳起来,发觉自己失态,忙道,“老?夫身上?什?么也没带,又……又冻了许久,身上?无力,这山洞中暗冷阴湿,老?夫既看不清也把不了脉。这位姑娘不是懂医术吗?你不给他看看?”
褚梨笑道:“我?看过了,只?是小女子学艺不精,看不出什?么来,还要您这样?的杏林高手出马才是。”
黄大夫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也似,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