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惊恐地指着轿子,吓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一群人全都被吓了一大跳,书童阿桂早就扑过去接住于少爷,急切地问:“少爷不要慌,怎么了?”说着瞪几个轿夫,“是不是你们往轿子里放了什么东西?惊吓到了少爷?”
几个轿夫连连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要不是这冰天雪地的,他?们都要跪下了。
阿桂半信半疑,阴狠道:“要让我?发?现?你们做了什么手脚,你们就等着瞧!”
说罢,他?小心走向轿子。
于少爷心有余悸,他?心口还在怦怦跳,完全没办法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
他?看到阿桂马上?就要掀开?帘子了。
不可以?……不要……
那个东西……
可是于修瑾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动也动不了,手都伸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桂一步步走近轿子。
阿桂凭借满腔忠心上?前,手停在轿帘上?时,却?不敢动了。
他?从来没见少爷这么怕过。
阿桂跟着少爷也有十几年了,一直对于家,对于少爷忠心耿耿,少爷不方便做的,他?做,少爷要挨的骂,他?来挨。当年要不是他?家少爷把他?买下,他?全家早就饿死了。
少爷就是他?的天,他?这条命为?少爷舍去也是值得的。
阿桂不断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以?往他?都是靠这句话?壮胆子,现?在却?不知怎么的,越念越怕,好像自己揭开?以?后,帘子后面的东西真的会要他的命一样。
应该……不会吧?这大庭广众的。
阿桂鼓足勇气把手放在帘子上?,犹豫了很久。
队伍里的人都没说话,害怕,恐惧,猜测?也许都有,他?们想知道少爷害怕什么,又担心轿子里是真的有不该多?出的东西。
大冷天的,阿桂背上?渐渐冒出汗,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爷。
少爷被人扶着,站在后面看着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没说话?。
他?应该也是在等他?掀帘子看看吧?
阿桂心一横,闭着眼?睛,咬咬牙一口气把帘子掀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
轿子里只?有该有的东西,不该有的一样也没有。
一群人高高提起的心跟被扎破放了气一样泄下去,于少爷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帘子掀起的一瞬间,他?也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没有听到动静便又睁开?了,不敢相信地盯着空空如也的轿子。
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对,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来着?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了?
于修瑾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几乎要把自己吓趴的恐惧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他?自己回想一下都觉得莫名,明明什么都没有,可能就是看错了,他?怎么会那么害怕?他?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阿桂心里嘀咕,只?是碍着少爷面子不敢说出来。其他?下人们还有被雇来的人都不敢说什么,一时间他?们竟都安静下来,盯着于少爷看,等他?发?令。
于修瑾压下心里那股没来由的惊慌,叫阿桂再仔细查过轿子里,就连轿中木柜上?的小抽屉都没放过,确定没有一点问题够,他?才坐进轿子,一行人继续向煤山矿洞行进。
……
“他?们追来了。”姜遗光侧耳听了听,对其他?人道。
姜遗光故意兵分两路,结果还是追兵朝他?们这边追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们去的矿洞方向?究竟是谁派来的?
范辛慈忙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姜遗光没有理他?,只?是加快了步子:“我?会去矿洞看看,你们自便。”
范辛慈对其他?人道:“你们要是怀疑,大可不必跟来,以?免到时怀疑这怀疑那,把别?人好心当驴肝肺。”说完急匆匆追了上?去。
跟随者中有一女子姓卢,单名湘,为?人机敏,方才几次冲突她都不声不响,却?在暗中偏帮姜遗光几次。卢湘心知姜遗光肯定有自己盘算,她摸不透,但他?肯定能知道更多?,想也不想跟了上?去。
已经能听到追兵的声音了……
剩下几个,一大半都追了上?去。剩下几个其中一人名褚梨,也算经验丰富,当机立断决定从另一个方向逃走。矿洞里估计真的有东西,但那些刺客看样子是冲姜遗光去的,姜遗光此人无情无义,即便借生死关头和他?攀关系也没用,倒不如避一避,活下来后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矿洞在朝北的道,褚梨怕被发?现?,带着两个人走像蜘蛛一样横着从另一头悄悄溜走了,最后一人不忘把踩出的脚印扫上?痕迹,等下风一吹就看不出来了。
那厢,姜遗光也终于来到了矿洞前。
矿洞形似普通山洞,却?非天然,而是人为?挖凿而出,一人多?高,三尺宽,狭窄而逼仄,要是胖些恐怕都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