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瞒这样多?。那?就是灾祸真的变少了。
“了不得,先帝到底怎么做到的?”沈长白啧啧称奇。
姜遗光:“或许和什么人做了交易。”
“交易?”沈长白不信,“什么样的交易能影响天象?”
姜遗光轻呵:“谁知道呢?”
了解的越多?,越觉自己无知与无力。
他这边刚起?个念头,那?边马上就能做出对策,说他身边没有安排人,他是不信的。
是以他现在看沈长白都在心里带了几分?审视,沈长白知情吗?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也是被不知情地操纵着、无知无觉地与自己接近?
再往上推,邬大人她?不知情吗?闫大娘呢?那?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很特别,他们何必无缘无故对自己那?么好?
姜遗光很清楚,刨去这张继承了母亲的容貌,他身上没有任何讨喜的东西,性情冷硬,对人也从不付出真诚。
即便他无情,可他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要么以情相交,要么利益驱使,有所图谋。世?间没有谁理?所应当为另一个人付出的道理?。
可他不需要情。
利益可相酬,人情却?要靠相处,要维护,人情账难还。维护一段利益远比维护一段感情要简单许多?。他不爱任何人,不对任何人用真心,所以他能坦然接受没有任何人爱他的事实。
大多?数人都畏惧、远离他。这正是他想要并?选择的——近生怨,远则念,不必要的感情会让人生出期待,若做不到期待,情就会变成怨。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不如?利益相交,一切算的清楚。
但……若是为了利益,当初的他有什么利益值得邬大人折节下交?就凭他那?点特殊身世??入镜人中特殊的不在少数。先帝把他父母的真实身份藏得很好,邬大人不该知道。
那?就是因为感情?因为邬大人欣赏他?或是因为邬大人心软,对人仁善?
这更可笑了。
到了现在,当初一直围在他身边的人都远离了,了无音讯。
有些?可能死了,有些?可能不知被调去了什么地方。到现在,他也没法了解到那?些?人其中有谁别有居心,又从自己身上得到了多?少消息。
沈长白知道姜遗光能这么上心肯定有什么大事,问不出来也不气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等到天黑他就告辞了。
天黑后,赵瑛反而上门?来,见?到正在收拾的几乎埋在书卷堆里的姜遗光,喷笑着问:“你这是干什么呢?”
拿起?一卷翻翻,她?奇怪道:“你怎么研究起天象来了?这么多?,哪儿搬来的?”
卷宗都是从陛下那?儿调来的,不然他们很难调阅到历年钦天监记载。当今陛下也怀疑先帝当初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能换来几十年风调雨顺。
她?想查清楚,就派姜遗光暗中调查,至于还有没有派其他人,这就不得而知。
当今能用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太少。当年朝阳公主与太子争锋,陛下又强势,朝中一大半都是天子党,不敢站队。
剩下的,不是追随太子就是追随朝阳公主。后来朝阳公主登基,骨头硬不肯低头的先被她?砍了,太子一系被流放处死的也不少。几番折腾下来,朝中官员折损了不少。
而那?些?活下来的,马上就对朝阳俯首低头的,她?又看不上,认为这些?人“不堪大用”,只能暂时填个位置。
明年科举恐怕会大办。
……
整个冬天,姜遗光都在园子里和阵图死磕。
前些?日子,有外国使臣向陛下进贡。那?人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国,和大梁隔着半片海,据说很久以前就是中原王朝的属国,中原王朝换了一代又一代,这小国的王权也不断更迭,但一直都过得好好的。
两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隔着一片海,想过去也麻烦。又听说那?个地方地产贫瘠,百姓愚昧难以教化。朝廷从不把这块弹丸之?地放在眼里,每次这群人来纳贡不过多?赏赐些?东西也就罢了。
这回?这个国家的人来进贡,本以为他们又跟以往一样拿着破烂当宝贝,还准备赏赐下去就算完,结果他们居然送上来了这么多?年回?礼也不足以抵消的宝贝。
——半尊青铜鼎。
据使臣说,因为最近他们国内气象异常,风暴无情,吹坏了他们王都里的神庙,修神庙时地面塌了下去,才发现底下有一座古墓。
神庙是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有一千多?年了。这么多?年不论王朝怎么更迭,小国的百姓都信奉这个神,没有哪一个王敢动摇这个神庙的地位,登基后也必然去神庙参拜。
所以这座古墓一定比神庙还要古老。
劳工们本来不敢进去,但是要修神庙的时候发现木头不够了,那?种很珍贵的、只敢用在神庙一角的木头,在古墓里却?到处都是。王下令后,就派人进去搜古墓,结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