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人。许庭深如实道:“还疼着,不过?没有大碍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被?数十根藤蔓缠身,用力?勒紧,勒得脖子和四肢好像都要断了。
孟惜慈也说:“疼过?那阵子后就好了不少。”他背上、腿上的伤还在,但伤口都结了痂,不再流血。
明?孤雁道:“还好。”
姜遗光自?己也是。
他仿佛完全陷入了泥浆中?,浑身喘不上气,心好像都要炸开,不过?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
失去木偶,会重伤一瞬,之后还能恢复,仿佛不再受影响似的。
可入镜人受伤后会恢复得比寻常人快,刻漏流速变快会不会也和这个原因有关?
如果还是像最初那样?,一人留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完全可以先让一枚棋子送死,等人受伤时其?他人拖延,等伤好后,再用第二枚棋子试探,以此类推,直到第三枚。
他们几乎都默认了第二遍踏入陷阱时,会受到更重的伤。不过?默认未必为真,以往被?默认的规矩反误导的入镜人也不少。
毕竟每个格子看起来都一样?,那受到的伤势很可能也是一样的。
姜遗光便很想知道,失去第三枚棋子会有怎样的惩罚?
他手里属于聂欢的红色火木偶不能轻易折损,可以用来和其?他人对比。
应该再找一个人,对比一下?,损失一枚、两枚、三枚,和完全没有损失木偶的人会有什么不同。
许庭深手中?的木偶是自?己的,暂时也不需要自?己冒这么大的险。
明?孤雁……正因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压过?了她,反而更不好直接吩咐。还不能动她,最好先留着。
那就只有孟惜慈。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他让许庭深失去了一枚木偶,绝不可能像他说的,只是因为运气不好。
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回孟惜慈很可能再送一枚木偶入陷阱,下?一轮应该也会到时只要观察许庭深的反应就好。
姜遗光打?定了主意,微不可见地向聂欢飞快使个眼色,下?巴微微撇向孟惜慈的方?位。
聂欢立刻会意。
就算姜遗光不暗示,她也想看看,失去两枚木偶的人会是如何痛苦。
刚才这几人接二连三的痛苦的模样?,让她很兴奋。就是这明?孤雁太扫兴了,要不是姜遗光,自?己还欣赏不到明?孤雁痛苦的样?子。
聂欢轻咳一声,叫其?他几人看了过?来,尤其?是许庭深,许庭深坐她邻近右手边,姜遗光在另一头,许庭深扭头看聂欢的时候就不容易看见姜遗光在做什么了。
聂欢趁此时机问?出自?己心中?几点疑惑,而姜遗光也在许庭深不往这边看的数息间,和孟惜慈飞快对个眼色。
比了比“二”。
孟惜慈如出家多年的高僧那样?,点头笑了。
刻漏滴完前?,姜遗光下?出了那步棋。
和盘算好的一样?,聂欢的红色火木偶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安全的地方?。
现在就只有聂欢还拥有完好的三枚棋了。
聂欢显然对姜遗光很感激,不断承诺,只要她出去就一定会报答这份恩情云云。
唯一可惜就是姜遗光没有把剩下?两个木偶派出来,他一直只用着第一个木偶,如今,这小小的木偶一样?的棋已经快到了棋盘边。
聂欢也很紧张,她刚才和许庭深商量的事正和这有关。
起初她以为木偶就像人的灵魂的寄托,可木偶死去后,伤势却直接出现在他们身体上。说明?木偶本?身和他们的肉身有联系。
一枚棋子损失,会让人受一部分伤。
那一枚棋子离开呢?
一轮就只能操纵一枚棋子,就算三枚棋子同时来到棋盘边,那也得有个先后顺序不是?
她不会只有一部分离开吧?比如离开了一半的身子什么的?到时岂不也是死?
最好的结果是三枚棋子相继离开后,她也能离开这盘棋局。可谁知道鬼怪是怎么打?算的呢?万一真有这么奇怪呢?
聂欢想的有些?头疼,转眼就见孟惜慈拿起了骰盅。
他生得悲天悯人,即便拿着赌具也好像是坐在寺庙里敲木鱼。
许庭深却有种不妙的预感。
尤其?是刚才聂欢说了自?己的担忧后。
孟惜慈这厮……莫不是想拿他来试验?
许庭深就对孟惜慈说:“孟先生,我听闻您先前?也是位出家人,即便入镜也少作恶。今天不会偏要和我过?不去吧?”
孟惜慈依旧一脸温良,就差对他双手合十了:“许公子多虑了,在下?并?不是存心和您过?不去。”
他笑了笑,指指聂欢,“聂姑娘刚才和你商量的,在下?也听见了。在下?也想知道,失去两枚木偶又会如何。”
许庭深无?奈地笑:“孟先生高义,为什么不自?己试试?这回就不能让我再歇歇?”
说着他盯向明?孤雁。
明?孤雁不接话?,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