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部分重合,就像对着抄一篇文章, 前面一模一样, 最后几十个字却?改掉了?一样。
而?且骊山中的阵图也没有那么完整,很多都是残缺的。要把鼎上的纹路拓印下再?变成阵图, 对普通人而?言非常困难,在常人眼里,那些只是普通的花纹而?已。
除此外, 有些完整的阵图不容易被破解——想要把阵图画成能让普通人看懂的地?图, 唯独有天赋的阵法一道天才方能做到。
得想办法让他交出来才行?,最好让他亲自破解阵图。
陈姑娘思来想去, 已经心动了?,嘴上却?说:“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你问我也没用。”
姜遗光却?道:“你如果真的想要我手中的阵图,那就交换。”
“一份换一份。我不拿走,只要看几眼就好。”
陈姑娘也不客气?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图是真是假?”
姜遗光:“你不是验过了?么?如果你不相信我手中有真的,也不会问我。”
“你们?知?道我的身世,世上懂阵法的人少,我母亲有天赋,我也有,何必瞒着我?”
陈姑娘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免惊讶:“你也想到骊山来?”
“你不是在京城待得好好的吗?”
姜遗光点?头:“自然?,在骊山司中,我才能得到我需要的东西。”
这三?个字令陈姑娘腾地?起身,死死盯住姜遗光:“你怎么会知?道骊山司?”
骊山司的存在放在整个大梁都是绝密存在,不该被任何入镜人知?晓。姜遗光从哪里知?道的?谁告诉了?他?
姜遗光道:“抱歉,无?可奉告。”
“现在比我更着急的应该是你。我听说你们?的研究已经很久没有结果了?。”
陈姑娘面色不变,心里暗暗咬牙。
姜遗光说得不假,破解阵图的进?展这两?年几乎停滞了?。初始的几个阵图还好,总能推演一二,可越往后阵图演变越多,愈发复杂,骊山司的人毫无?头绪。
说起来,阵法一道看重天赋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阵图不是普通的地?图,画地?图时地?势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数百年不变。阵图却?是仿若有千百种形态,以阵眼为核心,任何一点?变化都可能引出阵图的变动。
可能上一刻阵法中这个地?方是安全的,下一刻又变得危险。这就需要有人解阵,同一个阵法不论如何变幻,解阵之人都能找到最万全的那条路,甚至能找到阵眼,一举破阵。
没天赋的人,给他完整的阵图都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路该往哪走。
陈姑娘自己有些天分,以占星法观阵图解阵尚可,想要破阵却?难于登天。
骊山已经很久没有合适的人才了?。
这么看来……把姜遗光招揽进?骊山司好像也不错?
他性子?虽然?古怪,但在不冒犯他,也不牵扯到利益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但做买卖总不能太爽快,她又装作?为难了?一番才答应下来。
“现在总能把真正?的阵图交出来了?吧?”陈姑娘有些没好气?道。
姜遗光的答案并不意外,他说自己没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京城中一个名?叫赵瑛的女子?处,由她代为保管。
陈姑娘打听过赵瑛,对她和姜遗光之间复杂的关系有所耳闻,放在她那儿也算合理。
“我写?一封信,你让人拿着信找她去取就是了?,不必闹大。”
他毫不避讳地当着陈姑娘的面写了信,写?完后让她看过,再?让人送出去。
*
几日后,陈姑娘又气势汹汹敲开了姜遗光房门,把信往桌上一拍。
“你不是说阵图交给赵姑娘了?吗?赵姑娘手中的图可不是这么回事。”
近卫找到赵瑛后才发现,她手里的压根不是阵图,而?是藏着阵图的地?图。他们?还得照着地?图去那些地?方找阵图才行?。
这不是唬人吗?
姜遗光泰然?自若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以为的。”
陈姑娘仔细一回想,发现当时他确实没这么说,只是暗示而?已。
瞪姜遗光一眼,陈姑娘气?哼哼地?走了?。
又过了?二十来天,陈姑娘终于收到了?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真正?的阵图。
没办法,姜遗光藏的地?方太隐蔽了?,拿着地?图都不好认。
她找来姜遗光核对,确认无?误后,就迫不及待交给骊山司的人拿去和旧图比对。
如果旧阵图都是真的,新阵图就变得可信了?。就算不是新的阵图,能把姜遗光拉过来,也值了?。
姜遗光却?似乎陷入了?沉思中,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要反悔么?”陈姑娘问。
姜遗光摇摇头:“那倒不是。”
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没说。
得了?阵图,陈姑娘还有许多事要忙,看姜遗光不像有什么事,就匆匆走了?。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