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其他人也被震住了。
闹得最?凶的几?个人脖子上都架了一把剑,这让他们热血上头的脑袋终于逐渐冷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和刚才他们的打闹不同,这些人……是真?的会杀人的。
一时间,场面极静。
姜遗光道:“白先生生前的确将阿寄托付于我,所以阿寄会跟在我身边,不过继,不改姓,诸位可有异议?”
一个人骤然起身:“凭什么?你又不是……呃——”
话到一半,他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身后?一个近卫抽出剑,随意甩去剑身血迹。
“你是什么人?怎么……”又一个人话没说完,捂着胸口倒下?去,被他妻子惊恐地接住,身下?聚积起一小滩血。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还有人吗?”姜遗光很和气地问。
一群人不敢说话,鸦雀无声。
姜遗光继续吩咐:“年关将至,大年前三天,也就是五天后?在西苑替他们出殡,在座诸位可有异议?”
谁还敢有意见?
一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有人刚想着要报官,却又想到论起官职,这个人的官儿肯定更大。而且他们本地的县令早就不在了。还有谁能管住他?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
姜遗光:“既然都没有意见,五日后?,还请诸位准时到场,到时如果?还有人捣乱……”
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过众人。
没有人敢和他对视,就连跟来?的近卫也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几?日好好养身体,若是有谁风寒着凉了,我带了大夫,可上门瞧瞧。”
这是把他们最?后?一条路也堵死了。
“怎么?很难做到么?”姜遗光略略提高声音。
“没有没有,我们一定来?,一定来?……”
“公子宽宏大量,放小的们一马,那天一定到……”
阿寄搂着姜遗光脖子,他心口跳得很快,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害怕?还是解气?亦或者两者都有?
跟着姜公子的那些随从……他们平常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也会抱他,逗他玩,他几?乎忘了这些人杀气腾腾的样子。
那群人走后?,姜遗光就让人去准备丧仪所需的东西。孝衣孝帽孝棒、纸扎的人、车马房子等?等?,白布白幡、出殡时还要的吹拉弹唱的一支队伍……
处处都要采买,而且一下?葬就是几?十个人,坟地那头也要先看好,先把坑挖了,到那天就只管埋就行。
这些事老?仆不能干,他又不想耗费时间,于是第二天就让人把白祖望一家叫了过来?,让他们操持丧事。
他则带着阿寄来?到了东苑。
东苑的门锁了,不让进,这难不倒他,翻了墙过去。
从白祖望那里,他拿到了一张白家祖宅的舆图。
翻墙过去落在地上,顿时就能觉察出东西两苑的不同。如果?说西苑只是夜里让人感觉不安和阴森的话,东苑也是刚落地就能敏锐感知?到的不对劲。
处处荒草杂枝,无人打理,挥剑把树枝蛛网都劈开,勉强开出了一条道,顺着道路往前走,赫然是一片静谧幽深的湖。
西苑也有湖,可和东苑的比起来?,东苑的湖足有它三个那么大,因天气寒冷,湖面结了一层冰,闪着凛凛寒光。
湖边堆积了一圈嶙峋的怪石,石头上布满青苔,又有细碎的雪,看上去令人遍体生寒。
“怪不得说这里发生了怪事……看起来?真?的很奇怪。”阿寄搓搓脸,呵出一口白气,“公子,这里好吓人呢。”
姜遗光只是看了湖面一眼,道:“不会有事的。”
他牵着阿寄沿着湖边往前走,能看见前边、右边和左边都各建了高高的阁楼,其中一间阁楼巧妙地建在了一处地势较高的高台上,看起来?更高。但那间阁楼早就被各种奇怪的树枝藤蔓包围了,只能看到顶端有些发黑,像是烧过的痕迹。
这就是那人说的凶案发生的地方吗?
姜遗光带着阿寄先径直回到了接近大门的位置,然后?从外?往里走。每经过一间庭院阁楼都进去看看。
所有的门楼都被锁住了,他便用剑劈开门,蛛网密布的地方,也随手用湿布清理过。
楼里大多没什么东西。
灰败器具,破烂门帘窗帘、门窗腐旧,到处都是让人喘不过气的灰尘。搞的阿寄一进屋就把自己藏在姜遗光的斗篷里,不肯探头,怕呛到。
就这样,一连进了四间庭院,每座楼都上去看了看,每个房间也都进去翻找了,但确实什么也没有找到。
等?再下?来?后?,阿寄不免纳闷地问:“公子,您到底要找什么啊?”
姜遗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我找到了,我才会知?道它是什么?”
阿寄奇怪地挠头。
他听不懂,只好继续跟着姜遗光走。
走得多见的多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似乎跟在姜公子身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