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缠着?他?
还是不对劲,原来大家都能看到红衣僧人, 为什么突然间只能通过水中倒影看见了?因为它突然缠上了顾敛, 所以其他人都看不到了吗?
蒋标咽了口唾沫, 不敢再去看水中倒影。现在他越看顾敛给自?己捏肩越感觉可怕。
他背上可是背着?一个鬼啊!
蒋标想?了想?,决定还是试探问问:“顾兄,肩上可还难受?”
顾敛苦笑点点头:“我?也?没想?到……”他听说没干过活的人突然做活计的确会如此, 但他以为,以为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力气不小,不该这样才是。
但事实就是,他连文姑娘这个女人也?比不过。
“要不去换姚兄来?”蒋标体贴道。
一想?到他背着?这个红衣僧人和?自?己走了一路, 蒋标就觉得心惊肉跳。
顾敛没逞强,见拾明那?头已经挑了空桶准备要往外走了,略一点头:“我?去找他们。”说着?便急忙跑远了。
蒋标心惊胆战地揭开水缸盖瞅一眼,见自?己背上没有, 安心了。
“小师父, 能不能等等,他回去换个人。”蒋标说。
姜遗光听了脚步慢下来:“请施主?快些吧。”
顾敛问清后?大步向客房所在处奔去, 很快到了昨夜他们休息的客房外,见到站在廊下的范世湘与秦谨玉二人,忙问:“姚兄何处?”
秦谨玉:“他要去看寺里的那?口水井, 我?拦不住。”
顾敛皱眉。
他和?姚文衷在镜外打过交道, 知道他不是那?种激进的人,甚至还有些胆怯, 在镜内也?是看其他人做什么自?己跟着?做。
他怎么会贸然去看水井?
也?罢,这事先不提,但这样一来……打水那?边还缺人,需快些补上才是。
顾敛:“挑水那?头需要个人替换我?,二位姑娘……”
秦谨玉见他还在揉肩,似笑非笑一眼瞥过来:“我?去吧。”范世湘没和?她争,任她自?去了。
顾敛指路后?,秦谨玉就快步赶了过去。
成了入镜人之?后?,不论是男是女都要同近卫们学些功夫,再加上他们身体会因为奇怪的原因要好?许多,平常小病痛再不沾身,受了伤也?比旁人好?得快很多。是以秦谨玉对挑两桶水并?不吃力。
到了地方,其他挑水的僧人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只有拾明还在不远处等他们。见秦谨玉赶来,蒋标顾不得问姚文衷,急得把两边绳钩上挂了空桶的扁担往她肩上一放就不断催。
两人匆匆忙忙追上去,见他们追上来,拾明也?快走几步,赶上前面去挑水的一行人。
出了寺门,继续往山谷走,秦谨玉瞧见了昨晚他们来时?沿途看见的光景。
他们几人落在后?面,姜遗光默默放慢几步,示意他们跟上。
姜遗光并?非特地隐瞒自?己身份。
一来,他的名声在入镜人中有些响,他看这些入镜人还有些紧张,不像是入镜次数多的。如果他们之?中有些人对自?己稍微了解些,就会发现自?己会是一群人中最特殊的一个。
他们很难不联想?到幕后?恶鬼可能是自?己收入镜中。
二来,他总觉得寺庙里的身份问题,有些玄妙。
寺庙里只有两种人,香客,僧人。他不清楚后?续是否对香客有更多约束?如果自?己和?他们相认,会不会也?被?认为是香客?
在没有大变动发生前,维持现状未必不好?。如现在,自?己只要稍微给予一些关照,这群人就会自?发地把自?己当做寺庙里一个比较特殊的和?尚,当自?己问某些事时?,不会隐瞒。
“这位女施主?,贫僧见你早课时?面色不佳,是因为昨夜休息不好?么?”姜遗光和?他们并?行,低声问道。
秦谨玉思来想?去,咬咬牙还是说:“并?不是,是我?,我?早上……”
“我?早上起来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盏灯。”
“多了一盏?”姜遗光奇道,“女施主?可是做了什么事?”
秦谨玉摇摇头:“没有,我?和?同伴们一道来的,我?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后?来,那?盏灯被?我?扔了。”
姜遗光问:“不知女施主?将灯扔在了何处?”
秦谨玉:“就在我们住的房间背后?那?条水渠里。我?实在太害怕了,丢了以后?才急匆匆去殿里做早课。”
说到早课……姜遗光忽然想到先前不知为什么一直被?自?己遗忘的一个问题。
如果所有香客房里都贴了同样的规则,为什么其他住在庙里的香客不必去做早课?
同样是香客,他们的住处也不一样。
姜遗光又看了一眼三人。
因为是入镜人,所以他们也和普通香客不同吗?
做早课、挑水、方才他还听说这几人和?其他僧人一块用早饭,斋堂里除了他们几人以外都是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