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遗光手?上的血已?经干了,他顺势探了探对方?胸膛,又?把人翻过?来扒开眼皮看看,这时他就?发?现了对方?胸膛上被掏出来的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正是?这个洞,把他的心脏都挖走了。
姜遗光看一眼杨振松,见他脸都白了:“二哥,刚才你一直在这儿吗?哪都没去?”
杨振松并指立誓:“我对天发?誓,我刚刚一直在这儿,没有出去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
至于杨振松为什么没有出去,这件事情很好解释,在姜遗光回来以前,他当然?不能出去。
“大哥和二哥不是?说在院子里吗?为什么他们不见了?”
杨振松迟疑:“我也不清楚,但?刚才我听见有人来找他们,可能是?大老爷或者二老爷有事要寻他们吧?”
姜遗光皱眉。
他们不在,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再一看,这人被莫名?掏了心,他手?上又?恰好满是?血迹。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是?他做的。
刚才他换下了这下人的衣服穿上,现在正好给他穿回去。姜遗光脱下外袍就?给对方?穿上了,杨振松帮着抬对方?还算柔软尤带余温的手?脚,两人飞快帮这人穿回原来的衣裳。
“现在该怎么办?”杨振松有些?为难。
姜遗光说:“找个地方?藏好吧。”
“剩下的等我见到大哥和三哥再说。”
杨振松也只好同意。
两人齐心协力,悄悄把尸体团成一圈,塞进了偌大书桌底下,至少从门外往里看是?看不着了,至于尸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这就?不关他们的事儿,只要不是?让他们在的时候被人赃并获就?行。
之后他们就?赶忙开溜了。
少了个下人,那群人也没问,恭恭敬敬送他们离开。
杨振松没问姜遗光看见了什么,姜遗光也没主动说。两人叫了下人往回走,越往回赶,见着的宾客和挂白的陆家下人越多。可他们都没看见大少爷和三少爷。
“奇怪……他们上哪儿去了?”杨振松不解,对姜遗光说,“四弟,要不然?你先去我院子里休息?那幅画也……”
姜遗光摇摇头:“我先回去找娘,我有些?不放心。至于那幅画……”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很是?丢脸地开口,“我没有找到那幅画。”
“没有?怎么可能?”杨振松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压低声音,“三弟不是?说就?在那箱子里吗?”
姜遗光道:“的确在箱子里不假,可箱子里一共有几十幅画,还全部都用黄符封锁着,我怎么打开?”
这下杨振松也没办法了,他总不可能让姜遗光冒死?去打开盒子吧。
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依旧不知道那位陆宝华姑娘长什么样?经历了什么,陆家上下对她讳莫如深,姜遗光能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因为自己母亲不小心说出口。
姜遗光解释清楚后,再次说:“至于库房里其他东西我也没看见,到时等大哥和三哥来了,劳烦二哥你转告一声,就?说我在等他们”。
它没奈何,站在院子门口目送他走了。
姜遗光飞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让四房外的下人们提醒自己,如果大少爷和三少爷回来一定要告诉他一声。
他一路上把染血的手?藏得严严实实,回去后才说自己划伤了,需要打水洗干净。没多久,四夫人便一脸焦急地敲门进来,进门后就?看向已?经泡成血水的一盆水,顿时满脸心疼:“步步,你刚才做什么去了?怎么手?上都沾了血?”
姜遗光轻描淡写道:“没什么,碰见了晦气?东西。”转而问,“娘,我今日?隋大哥他们去了正院的书房那里,为什么大伯的三伯在正院都有书房,爹却没有?”
四夫人不以为意:“没有便没有吧,不去那儿更好。”她继续满脸心疼地看向姜遗光,亲自拿了布巾给他擦手?,又?把人拽起来前前后后看一圈,“步步你可不能受伤,对了,你碰见了什么?可需要娘去处理??”
“在陆家你是?小辈,有些?事情不便出面,就?让娘来。”四夫人拍胸脯。
姜遗光道:“我只想知道当年姑奶奶的事儿。”
“娘,你也看到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遇到危险。”姜遗光叹息,“这陆家处处都奇怪得很,我简直是?冒死?进来。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要揭那告示……”
他话?里话?外都说自己想要离开,听得四夫人一阵心急,绞着手?帕想办法哄他。
“别怕,这……这陆家并不是?你想得那样?。”
“只要你守规矩,就?不会有事。”四夫人十分为难,“实在是?……娘不能和你说,说了就?是?犯忌讳。”
姜遗光长长叹息:“……好吧。”
天渐渐暗下来。
白日?出了那样?的事,灵堂上的血还没收拾干净呢,也不强求他们去哭灵了,今日?来的那群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