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先调到别的地方去,以免打草惊蛇。
姜遗光过来通知后吃过饭就放下筷子,无视了贾家兄弟二人的暗流涌动,提醒道:“明日我说?独自上山便是独自上山,几位最?好不?要?让人偷偷跟着来,否则,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还有——”
“诸位夜间休息时,多加小心。”
说?罢转身?离开,叫都叫不?住。
他本来就不?打算解决麻烦,去看一眼父亲留下的东西就走。虽然?要?和贾家打交道,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很快发现,与?他们?和睦相处,不?如以势压人。
有些人需以情谊打动,“真心”换得真心。
有些人则生来就不?信这些,那就不?必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好人,只要?让他们?对?自己敬而?远之即可。
贾历谦皱眉,对?贾历书偷偷道:“这先生也不?知是何来历,对?我也就罢了,对?二哥也这样不?客气。好生无礼。”
贾历书心里也这么想,可四弟明晃晃说?出来就让他不?高兴了,道:“高人自有风范,要?你?在这里说??”
到这个破地方哪哪儿都不?舒服,贾芳瑛看见他们?,更如生吞了活虫一般厌恶,把筷子一放:“我用好了,你?们?随意。”
起身?走了,侍女们?连忙跟上。
走出大堂,还能听见他们?兄弟二人和婢女的调笑声,听的她更烦躁。
从?答应兄长和父亲后坐上车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贾芳瑛就一直觉得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冒,浑身?又闷又冷地难受。她想回家去,可还是不?得不?按照父亲的意思留在这儿,以免那人偷偷藏起山上的宝物。
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物,可父亲信誓旦旦说?有,总不?能是假的吧?
晚饭吃过后,天很快就黑了。
白天坐久了车,这庄子上又荒凉,因此尽管他们?是第一次来,也没?有什么庆祝的意思,草草洗漱后睡下。
厢房中,贾芳瑛翻来覆去睡不?着。
姜遗光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在她心里反复回荡,现在回想起来,他说?的每一个字每句话似乎都含有深意,好像他笃定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大哥告诉她说?父亲没?病,就是想把弟弟们?提上来打压他,她只要?看着他们?就行。
父亲说?,山上有宝物,能延年益寿,大哥知道了定会私吞,只要?她能取来,她就能得到和大哥手里一样多的产业。
她有些心乱了,不?知该听谁的。
被窝里放了汤婆子也只觉得干巴巴发烫,屋里炭盆烧的人浑身?不?舒服,干燥的冷硬和燥热混在一起,刺得人皮肉发疼。
贾芳瑛辗转许久,困得实在厉害才睡着。
另一边,贾历谦松开怀里的侍女,命她出去,房门外随即进来三个粗使打扮的精瘦汉子。
“记着,明天盯紧了他,在山上要?是被发现了,你?们?知道该怎么说?。”
三人齐齐下跪,齐声道:“小的明白。”
贾历书那边早早熄了灯,抱着通房丫头睡在被窝里,很快打起了呼噜。
怀中女子身?躯柔软,散发出温热清香,冬日里更令人爱不?释手,他抱得更紧了些。
深夜寂静。
一声尖叫打破,各处匆匆亮起了灯。
贾历书哆哆嗦嗦地裹着被子缩在床角,惊惶无比:“来人!快来人!”
他看都不?敢看刚才被自己踢下去的那个“人”,拼命大叫起来。
被踢下去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才柔情蜜意,怎么今儿一早就……难不?成?是她昨晚伺候的不?周到?
她也不?敢辩解,噙着泪披了衣服跪在床下拼命磕头求饶。
二少爷最?不?喜欢有人哭喊求饶,也不?喜欢别人磕得难看,要?是她弄出大动静来,只会罚得更重。
房外很快传来动静,守夜的侍女急匆匆推门闯进来。与?此同时,女子看见了自己因为?跪下去披散到身?前的头发……和她放在膝盖两边的手,还有进门后侍女盯着她惊呆的模样。
房门内外,两声尖叫同时响起。
女子不?可置信地把手举在眼前看着手,背上苍老如鸡皮般的皮肤,和自己脸颊边垂下的白发,抬手一摸脸,又惊恐大叫一声,昏死在地。
“快点把她给我抬出去,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让这么个人混进来?!”贾历书还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被一个老婆子爬了床,恶心地想吐。
暴怒中,抬手抄起瓷枕便甩下床,啪一声炸开。
侍女听着声音就是一抖,膝行着爬过去,她力气不?大,抱不?动,其他人全?都在门外不?敢进来,她只能一个人把人往外拖。
等地上那老妇人被翻过来,露出正?脸,他才看清楚这老婆子和昨晚在他床上的丫头眉眼有些相似,穿着的外杉……也是同一件。
十只鸡皮皱巴的指头尖,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