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报信。”姬钺再次看向姜遗光,暗示意味很明显。
海津镇离京城不算远,他们从港口离开后就到了直属的镇上休息,海路已经被封死了——船只不允许离港。这?么?看来,只能走?陆路,从镇上去城里?,只要到了城里?,就能找到城中近卫。
如果连府城里?也陷入了长眠诅咒中,那么?,他就只能再往京中去。
但看他们在镇外巡逻的架势来看,城里?应当无恙。
这?么?一来,又?需要耽误好几日。
姜遗光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但是你答应我的条件需要再……”
姬钺眉头一跳,打断道?:“可以,等你回来再提,我发誓,绝不违约。”
姜遗光认真打量着?姬钺,见他不似作伪,点点头:“好,我今晚就走?。”
“你这?张脸有些招人眼,最好做些伪装。还有,要是难出去,就先回来,另想办法。”姬钺心想,当地官要封锁海津镇也要大量人手,诅咒再这?么?传播下去,终有一天封锁海津镇的那些人也要陷入长眠中。
只是苦了原来那些人,他们恐怕要饿死在梦中。
“等你走?后,我和慎之、兰姑自有办法。”
姜遗光看他一眼,问:“装神弄鬼?”
姬钺一呛:“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不过驱邪而已。”
现在他的身份还未暴露,那些人也不知道?谢丹轩是朝廷命官。实在不行,便揭露谢丹轩身份,到时,他大可以自称谢丹轩请来的高人或是门客,再寻机行动。
姜遗光没说话?,也没继续问。
他原本还有一些想问自己离开后,姬钺如果要收鬼又?用?哪个人的镜子,可再一想,自己没必要戳穿,便干脆不说了。
黄昏时,姜遗光便躲在屋子里?没出来,不让客栈里?盯梢的人发现他。自个儿在屋内换上深色的衣裳,身上带上碎银、暗器等物?,脸上蒙一块黑布,只露出眼睛来。
他已习惯了在夜间行走?,也习惯了避开他人视线,这?会儿即便他站在屋子里?,乍一眼看过去,也仿佛他站的地方没有人似的,丝毫不引人注意。
黎恪等人在下面吃过晚饭,故意让那群盯梢的人听见他们其中一人生病了,才上楼。
“善多,你……独自夜间行走?,还需小心些。”
黎恪想要拍拍他肩,又?放弃了,手松开,只温声?嘱咐他。
姜遗光点点头,没说话?,没回应。
天暗下来,夜渐渐深了。
客栈一层,小二伏在桌上打盹,轻微呼噜声?起伏,没能听见从二楼打开窗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窗户翻出去,轻巧落地,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姜遗光一路疾行,不能骑马,不能发出动静,但他白日里?问过地形,知道?小镇往东有一片小树林,从小树林里?出去再向北,就能去最近的府城。
他一路沿着路边树影潜行,躲过夜间打更、巡逻的人们,再到镇最东边,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城墙不高,全是堆垒起来的土墙,守城士兵们都在城门边或城墙上打盹。
姜遗光整个人都藏在了影子里?,沿着?城墙往下去寻,摸到一处守卫更加松懈的地方,轻巧地翻过城墙,闪身窜进?了树林里?。
“我是不是眼花了?刚才有个影子飘过去。”一个守城的士兵揉揉眼睛,迷惑问道?。
另一个人仔细探头看,拍胸脯保证:“没事儿,可能是林里?的猴子,夏天猴子多,喜欢乱跑。”
进?了树林,更加自在,就着?夜色爬上一棵树的树顶后,姜遗光在树林顶不断跳跃、窜行,很快就到了树林边,再往前?跑了约莫十来里?路,到了府城外。
府城大门紧闭,上有瞭望塔,夜间也有士兵当值。姜遗光故技重施,趁今晚无月,凑近了,贴着?城墙往下跑,终于找到了守卫薄弱处,手脚并用?攀着?城墙飞快往上爬,到顶后,一跃翻身跳下去,再度伏在草地上,在士兵们警觉又?疑惑的注视下悄然离开。
府城中的情形看起来要好一些,家家户户虽门窗紧闭,可气氛感觉并不如海津镇那般森严,想来长眠诅咒没有到这个地方。
或许,有诅咒,却没那么严重。
沿着?长街一路跑,一路寻,避过巡逻士兵,他很快发觉城中的巡逻士兵也有些多,边走?边躲。很快,姜遗光就找到了门口插着带暗卫印记的一家铺子。
那也是一家茶庄。
担心敲门会引来巡逻的士兵,姜遗光干脆从门边翻.墙进?去,刚一落地,便有人警惕喝问:“谁?”
屋内灯光亮起,一瘦小女人惊坐起身,警惕地打开窗,盯着?门外跳进?来的影子。
姜遗光压低声?音道?:“是拿镜子的人。”
那女人立刻了然,披衣起身,打开门让他进?屋里?来。
“既说是拿镜子的